在是找不到機會,堂上根本沒人願意聽他的。
時至晌午,該審的人都已經審完了,該判的人也都判了,衙役這才將高家三人押上了大堂。
高崇德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一停地走到了近處。
“跪下!”陳楓一腳踹高崇德膝上。
高崇德踉蹌地跪倒在地。
高夫人跟高修文見此,立馬乖覺地跪下,生怕自己也被踹一腳。
昨晚上高家一家人被折騰了一夜。那些衙役也不睡覺,明擺著就是想折騰他們,高夫人身嬌肉貴的受不住折騰,頭一個就招供了。高修文也強不到哪兒去,沒多久也畫了押。
高崇德抗得最久,只是方才過來之前看到鹽場其它官吏及行賄鹽商的認罪的供狀後,彷彿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在鐵證面前,一切反駁都顯得那麼蒼白。
高崇德想不清楚,為什麼李況的動作能有這麼快。莫不是他早就盯著自己了?若非如此,實在難以解釋如今的情況。
今日縣衙裡的人不在少數。李況一身官服坐在最中間,兩側放著兩張太師椅,左邊是沈元徹,右邊是□□,下首還坐著一個戰戰兢兢的周學官。
高家三人被領過來的時候,府城高家的那位門客自己門客陳海生並助陳海生拿到考卷的幾個涉案的官員也都被押了過來。一字排開,整整齊齊地跪在下面。
高修文字來還想要在掙扎掙扎,等看到他們這些人人之後,整個人都絕望了。因他知道,眼下再沒有任何可以掙扎的機會了,誰能想到縣衙這邊動作進這麼快呢?
李況拍了一下驚堂木:“高修文,王長茹,你二人可知罪?”
顧準冷眼看著下方。
高修文趴在了地上,一下沒了生氣:“大人,學生知罪。”
高夫人面如死灰,晃了兩下身:“妾身……知罪。”
李況直接道:“犯人王常茹,行賄官員數額巨大,人證物證俱全,令脊杖二十,流二千里;犯人高修文,科舉舞弊,行賄官員,人證物證俱全,著令發配充軍,終身不得科考入仕。”
輕飄飄的一句話,高家母子倆便已經一輩子翻不了身了。
顧準扯了扯嘴角,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至於高崇德,李況尚未說話,只是點了他的名字沈元徹便立馬接道:
“斬立決吧。”沈元徹說得隨意。
高崇德眼神一縮。
李況並未說判決,反而道:“罪臣高崇德,除受賄一案尚有一事,六年前杏林村顧子方顧秀才之死,可與你有關?”
顧準驚訝地看向自己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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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崇德正要說話, 忽然又被李況打斷:
“想好再說。”
高崇德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他承認自己的確做了些什麼,但是顧子方的死並不是他的過錯, 所以高崇德道:“大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好一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看來你是打算狡辯到底了。如此也好, 也不枉我費心給你找來證人。”李況冷笑一聲, 似乎早已經預料到高崇德的反應,他對陳楓道,“將證人帶上來吧。”
證人?看來是早有準備啊, 沈元徹眼裡全是看好戲的意味。
他們這位李先生貌似跟這個犯人有仇,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咄咄逼人了。
沒多久, 陳楓就領來了四人。
看到那四個人的一剎那,顧準便不自覺地往前衝了兩步,只是下一刻,他又想起這是公堂,遂忍耐了下來。
這四個人,他實在太熟悉了, 終身難忘, 記憶猶新。
高崇德看到他們之後臉也黑了下來。
高修文跟王長茹更是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