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剛出大殿,那頭顧準的脖子上卻已經被架了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刀。
解救 韓斯年找到顧準
吳承安瑟縮了一下, 佝僂著身子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抬頭的時候只覺得嘴角生疼。
他抹了下把嘴,低頭一看果然看到了一手血。
嘶——兔崽子,下手真狠!
吳承安暗罵了一句, 卻還是顫顫巍巍地逼近者別, 腦子裡想的卻是怎麼把顧準給救下來。
好的這個大王子是聽得懂中原話的, 否則, 吳承安說得再多也是無濟於事。吳承安示意對方不要衝動行事:“大王子, 你冷靜一點,顧大人方才是跟你說笑的。”
“說笑?”者別抿著嘴角,冷冷地將刀往皮肉裡面壓了幾分, “原來你們大梁人都這麼愛說笑?”
顧準吃痛。
系統驚呼:“流血了!”
它恨不得一腳踹飛這個該死的韃靼人,它再怎麼編排顧準, 可以從來沒讓他受過傷的。這個該死的北元王子,竟然剛來就把刀架在他架在的脖子上!
他怎麼敢的?
系統氣急敗壞:“我早就說了讓你假死,你偏偏顧忌著吳承安,要是假死早就逃出生天了,哪用得著在這受委屈?”
顧準不語。
他從來都沒想過把系統的存在暴露人前,哪怕只是顯露一些神通, 也是絕對不可的。只要被人知道了, 他便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顧準並沒有聽系統的胡言亂語。
他避開了刀鋒,伸出食指將刀口往外挪了一點:“大王子就這麼想要顧某的命?”
“你說呢?”者別手上用力,又刺向顧準,“你拿我們當猴耍,便該知道自己有一日會身首異處,還是你就真的這麼自傲,覺得我不敢殺你?”
顧準攤手:“當日烏恩大人只說讓我把製鹽的法子教給你們,如今我已經交給你們了, 你們又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佈滿氣急了:“有你這麼教的嗎?”
這顧準確實把製鹽的法子交給他們了,但直到把製鹽的法子交給他們之後,顧準才提醒他們,即便有了這個辦法他們也得不到精鹽。
如今的北元沒有鹽田。
沒有粗鹽,自然也制不了精鹽了。
顧準只能坦白:“我這製鹽的法子又不是無中生有,只是將原來有的粗鹽進行提成而已。怎麼,這麼重要的訊息,難不成二皇子沒有告訴你們?”
二皇子?
竟然是二皇子!吳承安心裡撲通撲通地直跳著。老天爺,他這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那賣國賊竟然是二皇子?他這麼多天罵地一直都是二皇子?!
更離譜的是,這個北元的大王子竟然沒有否認,只是幽幽地看著他們二人,似乎在想著怎麼弄死他們。
者別嗤笑一聲:“原來,你一開始就沒準備替北元做事?”
顧準溫和地笑了笑:“並非是我不願意替你們做事,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們這邊沒有鹽田,我又如何能憑空造鹽呢?等哪一日北元境內發現了鹽田,我這法子自然也能用得上。”
“巧舌如簧!”佈滿對顧準深惡痛絕,這人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故意算計他們到如今,害得他們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這人若是不殺,豈能平他們心頭之憤?
佈滿轉向者別:“大王子,無需同他們多廢話,直接殺了他們便是!”
吳承安也怒了:“你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不能好好把話聽完了再說嗎?”
他剛說完,迎接他的便是朝著心窩子的一腳。
吳承安毫無提防,直接被踹到了牆上。
佈滿早就見他不爽,直接抽出長劍衝了過去,想要了結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