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學了北元的規矩。
乃仁臺大汗瞧著彷彿是個好說話的,只是因為語言不通,交流起來有些費勁。
他看上去似乎很欣賞顧準,還請顧準給他們夫妻二人畫一幅畫像。
阿剌海公主並沒有看過顧準畫的畫是什麼樣子的,但是這不妨礙她在她父汗面前替顧準盡了好話。
通事翻譯了一遍之後,周胥便又開始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顧準。
那小公主誇的這麼帶勁兒,他真怕這位下一刻就向乃仁臺大汗請求賜婚了。這事兒也不是沒可能,那小公主在他們京城都如此的不羈,如今回了上都,豈不會越發無法無天?
周胥跟吳承安看熱鬧,顧準則握著畫筆,注視著這些姿態放鬆的韃靼人。
從乃仁臺大汗,到烏恩,但階下不知姓名的韃靼勇士……
瞧著風平浪靜,可顧準總有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之緊迫感。
下手 顧準再次失蹤
半個時辰後, 顧準止住了筆。
自有人將畫呈上去,乃仁臺大汗起初並未在意,他讓顧準來可不是真為了作畫的, 只是見到那幅畫之後, 乃仁臺卻止不住的驚訝起來。
大皇后也投來目光, 見到畫作亦是震驚不已。
阿剌海公主就沒有他們那麼多講究了, 直接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將畫搶到了自己手裡。
看到畫的那一剎那,阿剌海公主便驚撥出聲:“父汗,原來您說的竟是真的, 顧大人的畫技果真神乎其神!”
大皇后覺得好笑:“方才將人誇成了那樣,原來竟連他畫的畫都沒見過。”
阿剌海公主羞怯一笑, 覺得母親這話說的分明是為了讓她難堪的。她方才為何那麼誇張顧準,她不信母親不知道。
這可是心上人畫的,阿剌海公主甚至不想把這幅畫還回去了。只是乃仁臺大汗也同樣喜歡這幅畫,所以哪怕女兒捨不得他也還是拿回去了,甚至立馬叫人拿下去裱上,掛在他自個兒的寢殿裡頭。
還從來沒有人把他畫的這麼逼真呢, 這位大梁來的狀元郎, 果然本事不小。
乃仁臺因為這幅畫對顧準升起了不少的好奇心,他藉著通事同顧準聊了起來。
顧準原只想著敷衍了事的,可那位大汗問的竟然還挺仔細,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跟他聊下去。
好在後面酒宴擺上,顧準才得以脫身。
席間免不了觥籌交錯。
烏恩跟其餘兩個會說中原話的大臣有意無意想要灌顧準酒。不過顧準只喝了一杯,餘下皆被韓斯年給擋回去了。
烏恩有些不樂意:“顧大人還未說話,這位韓將軍倒是管得寬。”
韓斯年覺得這人真是嫌自己小命太長了, 不鹹不淡地看了看他。
烏恩心裡一跳,忽然覺得對方有些面熟,但愣是沒想到究竟是在哪兒見過他。
顧準帶著些笑意,替他們家韓將軍解釋了一句:“大人勿怪,我不善於飲酒,喝一兩杯還行,若是喝多了會失態的。”
烏恩忙道:“今日本就是為招待幾位大人設的酒宴,自然要盡興了。”
烏恩親自從宮人手裡端來了一盞酒:“我也不叫顧大人為難,這是最後一杯,只需要把這一盞喝了今晚便再也不勸了。”
顧準笑而不動。
烏恩身邊的那一位忽然粗著嗓子問:“顧大人就是不給咱們面子?”
“大梁來的便可以這般傲慢了?”
這一句句的說的可不好聽,連上頭喝酒的大汗也看了過來。
還不待顧準多說,對面的阿剌海公主便看到他在為難顧準。雖然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但是見烏恩這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憋著一肚子的壞水,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