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的寬度約莫三米,一排兩個跨欄,每個跨欄的寬度在一米二到一米三,跨欄之間只有不足半米的樣子,人倒是能穿過去,馬卻有些危險。
景雲跳下馬,摸了摸眼前的跨欄,欄杆是木頭做的沒催,中間的橫板卻是白紙糊的……
“哥哥哥哥我來啦!”那邊,望舒揮了揮小手,就要跑過來,把哥哥與鎏哥兒的馬也弄過去。
景雲看了一眼飛奔的匈奴考生們,那三人已經快到了,妹妹跑到這邊沒問題,跑過去也沒有問題,問題是一趟根本不行,第二趟又來不及,匈奴考生的速度只能容許他與鎏哥兒一個人先到達終點。
景雲看著跨欄上的白紙,眸光一動,對鎏哥兒道:“捂住馬的耳朵!”
鎏哥兒聽話地捂住了馬的耳朵。
景雲也把自己這匹馬的耳朵捂住了,望向妹妹道:“望舒,把跨欄推了!”
“哦!”
望舒張開小胳膊,伸出小手掌,呼啦啦地跑過來,將兩側所有跨欄都推倒了。
跨欄的橫板都是布帛做的,一眼看去,不過是幾塊木頭、幾張白紙罷了。
景雲與鎏哥兒一人一邊,從一堆白紙上輕輕鬆鬆地騎了過去。
二人抵達終點不久,匈奴小王子也風馳電掣一般地來了,他明明看見這條路上沒人的,可不知的,就快要到達終點時,突然從林蔭小道上殺出了兩匹中原馬,馬上坐著兩個瘦瘦小小的孩子,正是三胞胎中的兄弟,匈奴小王子的臉色不好看了,他繞行了那麼久,眼看著就要拿下第一,怎麼可以被人生生截了胡?
可是沒有辦法,林蔭小道正對終點,匈奴小王子就算快要將馬蹄子跑斷了,也還是隻能看著自己的勝利被兩個小屁孩子給奪走了。
不過,就算拿不下第一,拿下前三也是好的。
他箭術第一,騎術第三,而這兩個小傢伙箭術第三,騎術第一,所以全部加起來,他們三個可以並列成為武試的第一名。
可是匈奴小王子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心中暗自竊喜之際,一個小姑娘揹著手,哼著小曲,從林蔭小道上優哉遊哉地走了出來。
這不是那個三胞胎裡的小女娃嗎?
貌似是場上唯一一個女娃娃,她怎麼一個人走過來了?還走得這麼……怡然自得?她的馬呢?
匈奴小王子的心裡湧上了一層不詳的預感,下意識地朝馬鵬看去,就見那裡竟不知何時已經有了三匹馬!
其中兩匹是三胞胎兄弟剛剛牽進去的,另外一匹呢?!不會是這個小丫頭的吧?!不會她早就到了吧?!她怎麼到的?!
確切地說,這三個都是怎麼到的?
匈奴小王子翻身下了馬,走到林蔭小道的出口,看著被推倒在地上的跨欄,整個人都懵了……
藺小公子在將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之後,總算追上了匈奴的烏善與費連,這個時代並沒有精確的電子測量儀,僅憑監考夫子的肉眼看去,三人是差不多時候到的,給評了個並列第五。
能將兩個匈奴的孩子追平,藺小公子覺得自己已經算長臉了,畢竟從近幾年的入學測試情況來看,沒有一箇中原人在騎術上贏過匈奴的考生,往往是匈奴的考生全都抵達終點了,茶都喝了半杯了,中原考生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趕來,如今自己能追平兩個,真真是不易了。
那個叫景雲的考生,想必還在隊伍後吊車尾吧?
藺小公子揚眉吐氣地將馬牽去了馬鵬,回到休息區時,一隻小手遞來一個橘子:“夫子發的,要不要?”
“多謝。”藺小公子用袖口擦了汗,接過橘子,掃了對方一眼,啊的一聲跳了起來!
景雲古怪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藺小公子結巴道:“你你你你你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