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挑眉,捏了一塊花生乳糖放進嘴裡,真甜!
“老爺,老爺您是睡了嗎?”春之沒等來姬尚青的回應,壯膽繼續問了幾句,“天兒涼,奴婢給您添一床被子吧?”
你直接說奴婢給您暖床吧?
喬薇打了個呵欠,小後媽身邊的兩個丫鬟,秋萍樣貌平平,老實巴交,對小後媽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這個叫春之的就不那麼心思單純了,長了一張狐媚人心的臉,打扮不招搖,卻處處透著小心機,又懂得溫柔體貼,她要是男人,時日久了,恐怕難逃這小妮子的溫柔鄉。
偏她公爹呢像塊木頭似的不解風情,真是辜負了小後媽的一番美意啊。
春之又敲了幾聲門:“老爺,我給您送被子,我進來了。”
姬尚青沒說話,喬薇看著他背影,依稀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而這一切,春之自是不知的。
春之推開了房門。
屋內只掌了一盞小油燈,光線昏暗,姬尚青就坐在油燈下,容顏冷峻。
這是已經步入中年的男人,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卻並不讓人感到蒼老,反而添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春之只是看著,臉色便一陣發紅。
她將被子鋪在了屏風後的床鋪上,緩緩走出來,那優雅與溫柔的模樣,在喬薇看來,竟是有幾分小後媽的味道。
看來這丫頭還不算太傻,知道姬尚青就好這一款,只不過她的姿色雖算上乘,可與小後媽相比,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她不模仿還罷了,一模仿,就成東施效顰了。
“老爺,您在看什麼?”她溫柔地走上前。
卻在離姬尚青幾步之遙時,被姬尚青冷冷地喝住了:“你出去,叫你主子過來。”
春之先是一怔,隨即失望地低下頭:“是,老爺。”
喬薇的眸子亮了亮,好戲要登場了!
荀蘭大抵並不知姬尚青叫自己所為何事,雲淡風輕地走進來,臉上掛著溫柔的神色:“尚青,你叫我?”
只聽聲音,都讓喬薇的心頭酥了酥,她是女人她都真的很想把她給壓了,難怪公爹對這個女人如此著迷。可既然這般著迷,出了這種事,公爹又究竟信還是不信?
姬尚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的冰冷讓荀蘭的眸光微微一頓:“尚青,你怎麼了?”
姬尚青將桌上的信,推到了她手邊。
信封上寫著荀氏親啟。
那熟悉的字跡,不知可讓荀氏想到了孫詢,書櫃正對著小後媽,喬薇從門縫打量著小後媽的神色,她淡定地拿起了信封,取出信紙,緩緩看完,自始至終,神色都沒有多大變化。
喬薇佩服得五體投地,能在姬家逍遙這麼久,贏得所有人的信任,不是沒有幾分本事的。
“你有什麼要說的?”姬尚青沉沉地問。
荀蘭將信紙摺好,塞回信封,低聲道:“你就為了一封信,找我興師問罪嗎?”
姬尚青沉聲道:“為什麼不說你和孫詢曾經來往過?我去探望你的時候……你一個字也沒說!”
公爹還去姑蘇探望過小後媽的呀?聽公爹這咬牙切齒的語氣,似乎在姑蘇,二人就有過什麼了?太出格的事兒大概做不出來,眉目傳情總該是有的。
若果真如此,小後媽無疑是在作死了。
腳踩兩船啊,哪個男人受得了?
荀蘭的睫羽顫了顫,捏緊了信封道:“我與他沒有私情。”
“信上寫得清清楚楚,他每晚都去私會你!”
荀蘭道:“他每晚來煩我,難道也是我的錯?”
“你可以說!”姬尚青捏了拳頭。
荀蘭的眸中透出一絲淡淡的委屈:“向誰說?是你,是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