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有別的荒地?”大司農問。
村長想了想,說道:“咱們村兒就這一塊,隔壁村還有幾塊。”
“都是他種出來的?”大司農以為是個男子。
村長搖頭:“是按照她的法子種的,大人要去看看嗎?”
自然要去的。
村長帶著二位大人上隔壁村轉悠了一圈,那兒的荒地尚在改良階段,種的不是農作物,而是能改善土壤環境的枸杞,也長得十分不錯。
大司農不禁來了點提拔人的興趣:“他今年多大了?可念過書?家中情況如何?”
村長笑道:“她多大我不清楚,她孩子五歲了,念過書的,識字呢,家裡的情況嘛……就是……就是她是個小寡婦。”
女人?!
戶部尚書與大司農驚到了。
很快,大司農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是女子,那就不能入朝為官了。
戶部尚書卻覺得極好,對方是個寡婦,說明她屋裡沒男人,如此,喬小姐可放心到她家中學習,不必擔心名節的問題。
兩位大人提出見見喬薇,村長去山上請,不湊巧,喬薇去鎮上與容老闆洽談生意,二人一直等到下午也不見喬薇回來,便收拾東西(一大捆高粱)回去了。
夜裡,村長上了別墅一趟,告訴喬薇,朝廷要派人到她家中學習農耕之術,順帶著把高粱錢給了喬薇。
第二天上午,喬薇見到了所謂學習農耕之術的人,沒想到是個女人,還是個曾經把她從頭得罪到腳的女人。
啊哈,這就有意思了!
喬薇雙手環抱腹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原來是喬小姐啊,好久不見,喬小姐別來無恙。”
喬玉溪整個人都呆住了:“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喬薇好笑地說道:“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裡,要在哪裡?”
“你家?你……你……你……”喬玉溪指著她,身子都輕輕地顫抖了起來,“你就是那個……開荒者?”
喬薇笑著點點頭:“是啊,我就是,那麼喬小姐,你就是那個前來學習農耕之術的……嗯……什麼什麼?”
喬玉溪的呼吸都凝住了,她原本就不想來學什麼農耕之術,她是恩伯府的千金,她金枝玉葉,怎麼能像個鄉里的野丫頭做這種又髒又累的事情?如今得知對方竟然是與自己有奪夫之仇的小寡婦,她就是死……也不要待在這邊了!
她惡狠狠地瞪了喬薇一眼,掉頭就走!
兩個凶神惡煞的嬤嬤毫不留情地攔住了她去路。
方嬤嬤拉長了音調道:“皇上有令,喬小姐必須在此學習農耕之術,直至學會了為止。”
喬玉溪委屈道:“我不要跟她學,她跟我有仇,她會害我的!”
喬薇一臉無辜:“喬小姐說的什麼話?我與你無冤無仇,我怎麼會害你呢?你是皇上派來學習農耕之術的人,我若是害了你,皇上豈不是會怪罪我?再說了,你身邊不是還跟了兩位照看你的嬤嬤嗎?有她們盯著,總不至於讓你被人欺負了去。”
“方嬤嬤……孫嬤嬤……”喬玉溪哀求地看向二人。
可惜二人都是皇帝直接從宮裡派來的,並不會聽命於她。
方嬤嬤正色道:“喬小姐還是老老實實地進去吧,從即日起,虛心向這位夫人學習農耕之術,屆時到了匈奴,也好造福一方百姓,為我大梁朝顏面爭光。”
這“餿”主意是誰想的?竟把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派到這窮山惡水之地,向一個她一直瞧不起的寡婦拜師學藝,這不是在啪啪啪打喬玉溪的臉嗎?
喬薇的唇角翹起來,被自己壓下去,又翹了起來。
方嬤嬤看向了喬薇:“皇上有些話讓老奴帶給夫人。”
喬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