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不該說,他拿捏得清清楚楚,當即不再廢話,著人將牢房收拾了一番,送來了乾淨被褥與熱水。
喬薇謝過他,與孩子們坐下,把熱騰騰的飯菜分食了,又將兩床厚實的褥子墊在下面,這便是他們的“床”了。
夜裡,兩個孩子都很沉默,靜靜地躺在“床上”,喬薇摟住他們,給他們說了好幾個故事,二人聽得笑起來,很快進入了夢鄉。
……
卻說喬玉溪回府後,第一件事便是將喬薇入獄的事告訴了自己母親,當然,此時的她還不知喬薇就是自己大房的姐姐,而徐氏也並未聯絡到大喬氏的頭上。
徐氏讓人拿來金瘡藥,給女兒腫脹的臉頰抹上:“那小賤人下手怎麼這麼狠?她不知道你是誰嗎?連你都敢打?”
喬玉溪哼了一聲:“她仗著有大人給她撐腰,完全沒將我放在眼裡。”
徐氏冷下臉來:“現在的妾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喬玉溪嗤道:“她算哪門子的妾?老夫人說了,不會讓大人接納她的!”
“大人知道這件事嗎?”徐氏擔憂地問。
喬玉溪得意道:“當然不知道!老夫人已經將大人哄去給老太爺掃墓了,十天半個月都回不來,讓她在牢裡住上十天半個月,我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囂張!”
徐氏不甚在意道:“行了,一朵外頭的野花兒罷了,不必放在心上,男人都是愛偷腥的貓兒,什麼吃不著什麼就越想吃什麼,你今日防了這個,他日還會有那個,你防得完麼你?”
喬玉溪急了:“那……那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就放任她勾引大人吶?萬一她給大人生下孩子,將來威脅到我兒子的地位怎麼辦?”
徐氏冷笑:“哪兒那麼容易?等你過了門,就把她接進府來,侍寢後賜她一碗避子湯,你看她懷不懷得上!”
喬玉溪不樂意了:“什麼呀?要我把她接進府?我不幹!我死也不幹!我討厭她!一輩子不想看到她!”
徐氏慢悠悠地說道:“將她放在外頭,那她可就想生幾個,生幾個了。”
……
夜深,馬車停留在驛站,驛丞為姬家一行人準備了最好的房間,只是比起丞相府的潑天富貴,依舊是寒舍簡陋了。
“出門在外,多有不便,你暫且忍耐些。”姬老夫人扶著孫兒的手跨過門檻。
姬冥修淡淡地嗯了一聲。
榮媽媽從行李箱中取出乾淨褥子,鋪在了驛站的大床上,連同枕頭、枕套、棉被一一鋪上,鋪完這邊,又去隔壁給姬冥修也鋪上。
“冥修啊,你還記得南街的老唐嫂子嗎?她兒媳又生了,家中負擔太重,她想回來做事。”
“嗯。”姬冥修依舊只是淡淡地應著。
姬老夫人也不是真在徵求孫兒意見,就是怕孫兒瞧出她的用意,一路上都努力分散著孫兒的注意力。
門口,一道黑影照了進來。
姬冥修側身擋住姬老夫人,餘光掃向門外。
銘安衝他招了招手。
“行了,少爺不愛睡太軟的床,褥子就收了吧!枕套兒沒了,我上老太太屋瞧瞧。”榮媽媽從姬冥修的房間出來,銘安趕緊躲到了廊柱後,榮媽媽進老太太屋拿了個乾淨枕套,又返回冥修房中。
銘安悄悄地爬出來,對姬冥修狠比手勢。
姬冥修眸光一動,對姬老夫人道:“我去解個手。”
姬老夫人拍拍他的手,慈祥一笑:“快去快回,我還好多話兒對你說呢。”
姬冥修頷首,邁步跨出門檻,與銘安走進一間空屋。
一合上門,銘安就跳了起來:“少爺!出大事兒了!”
“什麼事?”姬冥修問。
銘安心急如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