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枕邊人的背影，薛家強恍然間覺得這樣的生活讓他心中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我的後腦勺很好看嗎？」鄭仙女轉過頭笑道。
「好看, 正面更好看。」薛家強說著湊上前兩人交換了一個吻。
「唔，還有一個不要浪費。」鄭仙女從床頭的盒子中摸出了最後一枚。
鄭仙女沒有空腹做運動的習慣, 她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在廚房一臉放空的男人。
「你家裡怎麼做到一粒米都沒有？」薛家強開啟空蕩蕩的冰箱：「時間剛好，去喝早茶吧。」
老式風扇、沙髮長椅和刷了新漆的綠牆，鄭仙女以前只在80年代港片裡看過這種茶餐廳。
雖然不到七點, 但是這裡的人已經很多了。
各種小籠屜擺了一桌子, 鄭仙女吃著蝦餃聽到旁邊桌的中年那人都拿著報紙在討論昨晚的球賽。
薛家強耳朵尖, 聽到了有關日進鬥金、網站之類的詞語。
「喏，各位大哥想要下注可找小弟。」薛家強立刻發揮職業精神：「現在在日進鬥金下注，還有限時折扣優惠。」
鄭仙女看著這個白天黑夜都努力工作的男人，眼裡多了幾分讚賞。
她這個月能實現八位數的流水目標，多虧了薛家強這樣夜以繼日的打工人。
薛家強回來之後就看到小姑娘捧著臉星星眼看著他，那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
「爆seed哥換船了？」鄭仙女道。
她沒有主動去招惹這傢伙, 但是手下選擇艇仔的時候又把薛家強找了過來。
「吃飯吃飯，不聊那些事情。」薛家強避而不談撈偏門的事：「這裡的牛百葉、鳳爪和牛肉丸都很有名，快嘗嘗。」
「我看來這的都是附近的老街坊，爆seed哥你以前在這裡生活嗎？」鄭仙女道。
「小時候老爸不管我, 我經常和不三不四的人混。
那時候發現了這家茶餐廳。」薛家強說著給她倒了杯茶：「這裡的奶茶, 也是一流。」
「你呢？一開始見到你時你在做外圍，為什麼會想到幹這一行？」薛家強覺得眼前的女孩是曾誤入歧途，如今都過去了也是能說開的事情。
「因為這一行來錢快，高危險也高收入。
而我的運氣一向不錯，所以富貴險中求咯。」鄭仙女坦然道。
薛家強想起頭獎的獎金，覺得鄭仙女的話沒毛病。
「那爆seed哥呢？
你有能力有魄力肯吃苦打架也厲害, 你從洪英到現在的日進鬥金，為了什麼？」鄭仙女打量著這個男人。
「出來混，當然為了能上位做老大。」薛家強道。
說謊。
鄭仙女看著這個急於打入日進鬥金內部的男人，對薛家強的身份有了猜測。
因為是臥底，所以工作起來格外努力嗎？
鄭仙女若有所思，腦袋裡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校慶舞會。
蘇星柏看著手機，到了約定時間但是覃明月還沒有出現。
「抱歉堵車，讓你久等了。」蘇星柏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抬起頭，不由愣住了。
蘇星柏記憶中的覃明月是個陽光愛笑但總是帶著幾分靦腆和羞怯的小姑娘，像是一隻醜小鴨。
而從車中下來的女孩穿著粉色的抹胸魚尾裙，玫瑰刺繡的圖案隨著她的動作而不斷搖曳。
黑色的細高跟鞋和白皙的腳踝若隱若現，為她增添了一分美感。
這身裝扮讓人眼前一亮，蘇星柏看著閃閃發光的女孩甚至產生一種錯覺：就好像眼前的女孩和過去的同學是完全兩個不同的人。
不然，醜小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