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陳二谷陳大傑敲門的那戶人家,做的是鏢局生意,看著掙錢,實際每次走鏢都是把命別在褲腰帶上。
誰知道哪天就有去無回了。
這樣的人家,傷啊,亡啊之類的話都是禁忌。
陳大傑那樣說還能全須全尾的回來,只能說人家仁慈。
沒熱鬧可看了,村裡人漸漸散去。
郭氏這才領著一對龍鳳胎上門。
當初攆大定子二定子出門,做的太過了。
導致她們跟村裡人緣關係不是很好,有什麼事都不喊她。
這次也是,聽到風聲趕過來,已經散場了。
她先噓寒問暖關心了陳二谷一番,然後問發生了何事。
恰逢這時,四爺爺跟陳大傑帶著杜大夫來了。
陳大傑不知道陳二谷已經將城裡的事透露了個十成十,見大奶奶問,笑著含糊應道:“沒事,只是找錯了家門,跟人家起了衝突,出了點兒小意外。”
“這樣啊!”
郭氏眼珠子在眼眶裡轉悠好幾圈,試探問道:“那咱們那些土鱉呢?還能換出大米來啊不?”
“額…”
那時候光顧著逃跑了,哪兒還顧得上土鱉。
土鱉掉在地上,就算沒人撿,估計也跑光了吧!
“大伯孃,這次是意外,估計就…換不出大米來了。”
“啥?那我們白忙活這麼久,還不如直接跟二哥換呢!別人家換的大米都吃了好幾頓了吧!”
陳金貴不滿意,扯著嗓子嚷嚷。
陳金玉指著分家搬出來的糧食問:“你們家怎麼這麼多糧食,你們也吃了好幾頓白米飯了吧。”
二奶奶一家子是吃了好幾頓白米飯,可那都是孫子兒子兒媳換的,可不欠郭氏家的。
也懶得再看郭氏母子三人那副不饒人的嘴角。
二奶奶冷聲對雲氏道:“雲氏,把你們家的東西搬你們屋裡去,來找你們的,你們也請你們屋裡。”
都分家了。總沒有在別人家裡招待客人的。
雲氏知道婆母說的在理,但不知道為何,心裡不舒坦。
郭氏見這是攆人了,忙帶著一雙兒女離開。
四爺爺父子把杜大夫留在這裡,也溜之大吉了。
他們沒給杜大夫看診費,把杜大夫放這裡,想讓老二家的一起給。
誰讓他家有銀子。
杜大夫左右看了看,盯著陳二谷頭上的大包問:“你還需要看大夫嗎?”
“不…不用,我沒事。”
村裡的人,只要不是病的狠了,疼得狠了,哪有輕易看大夫的。
杜大夫聞言點點頭,沒要出診費,也走了。
雲氏氣哼哼的拖東西,想讓倆閨女幫忙,倆閨女就跟沒看到一樣,搶先一步回屋了。
她又想喊陳二谷幹活,陳二谷頭上還頂著個大包,動不動就頭暈,他此時正癱在椅子上不想說話。
看樣子也沒打算起來搬東西。
她只能咬著牙,一趟一趟的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