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長輩和孝道壓著,她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勉強帶著假笑問:
“娘,是大丫和二丫又惹你生氣了嗎?兩個孩子剛才回去委屈的都快哭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啊,咋了?”
二奶奶一臉茫然的看著二兒媳婦。
雲氏看著婆婆這理直氣壯裝傻的模樣,心裡暗恨,臉上還不得不保持微笑。
“沒事,娘,我就是想說,以後大丫二丫再惹您生氣,您跟我說。
我是她們的娘,我來管教她們,肯定讓她們能認識到錯誤,省的以後再惹您生氣。”
“我說了我沒生氣啊。”
“那我倆閨女怎麼都快委屈哭了?平時您委屈我,我能忍,你連我的孩子都委屈,我是想請教請教您老,這是為什麼!
是單單不喜我生不出來兒子,還是我們一家,本來就是多餘的?”
“老二媳婦啊!你嫁到老陳家多少年了?”
二奶奶算是看明白了,二兒媳婦這哪兒是擔心她這個老婆子生氣了,這是給她倆寶貝閨女出頭來了。
不等雲氏回答,二奶奶繼續說道:“16年了吧!
你二月初八成親,當年就有了,次年就生了大丫,現在大丫十五歲了,快說親事了。
二丫也十歲了,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我說過你啥沒有,我跟別人家婆婆一樣,苛待過你和你的兩個女兒沒有?
我老婆子自認為沒有。
我覺得我對你倆丫頭,比對小木小林小森那仨男孩子都好。
天熱怕她們曬黑了,天冷怕她們凍病了,活她們想幹就幹,想不幹就不幹。
她倆一個土鱉沒找,也跟哥哥弟弟一起吃上了大米飯。
我不知道我老婆子哪裡對不住你們。
你今日竟來興師問罪!”
二奶奶回想起之前這十幾年,他們一大家子住在五間土坯房裡,低頭不見抬頭見,不是沒有鬧過矛盾。
她知道雲氏想的多,都是儘量委屈自己,實在調劑不下了,就讓大兒媳婦和老三媳婦讓著點兒二兒媳婦,覺得她還沒兒子,難免覺得沒有安全感。
她為這個家操勞了大半輩子,最後竟然就落得個被二兒媳婦來質問的下場,她心裡何嘗不苦。
兩歲的小陳淼見奶奶哭了,忙伸出比貓爪子大不了多少的小手手,給她奶奶擦眼淚,嘴裡還呼呼的吹氣。
含糊不清道:
“呼呼,奶奶不哭。”
“看,連兩歲的小娃娃,都知道冷暖,都知道誰對她好,她也對誰好。
你們娘仨的心腸,是石頭做的嗎?”
二奶奶胡亂用袖子擦了把眼淚,把眼眶裡的酸澀憋了回去,扯了扯嘴角跟陳淼笑:“謝謝小淼兒,奶奶不疼了,不哭了不哭了。”
“二嬸兒,你和大丫妹妹,二丫妹妹肯定誤會了。奶奶讓我們幹活,倆妹妹不願意幹,奶奶可沒罵她們。”
陳木聽見動靜,抱著還沒扔的雜草往這邊走。
陳林陳森也過來了,替他們奶奶說話:
“就是就是,是大丫姐姐和二丫姐姐,一會兒說要學刺繡,一會兒說手不能粗糙。
奶奶知道小姑娘愛美,怕曬黑了不好看,跟她們說,日頭漸漸大了,如果怕曬黑,就回去,她們連話都不回,扭頭就走,說起來是她們太沒禮貌了吧!”
“誰說不是,奶奶關心她們,她們不領情就罷了,怎麼還回去告狀!
怕曬黑,回去不是正好,如果不怕曬黑,就繼續在這裡玩,誰不讓她們在這裡玩了。
可不見得出來曬一上午,回家發現黑了再朝奶奶發脾氣的。”
“對對,我們就在這裡,可以作證。”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