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說服她兒子允她再嫁的事。
說不定,關節炎,老寒腿啥的,真的能預測下雨。
“要不就收吧,反正原本也曬差不多了。”
“收,咱們現在就去。”
尤氏說著,翻找麻袋,要去收麥子。
陳兮陳意拿著收麥子簸箕,笤帚也跟上。
陳冰陳寒接受了尤氏給的任務,去村裡吆喝一圈。
跟他們家交好的人,要著重通知,別的愛信不信。
陳瀟被勒令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
她已經出了小月子了,但是上次跳河救雲亦蓮渾身透了涼水,尤氏不許她再沾涼水。
淋雨更是不行。
她沒法子,只好在家待著。
就等爹幫大伯家幹完活回來,讓她爹牽著小毛驢去荒地那裡,把糧食都給拉回來。
糧食拉回來,也是需要地方放的。
不過,放不了幾天,就會把該繳稅的拉去送府衙裡。
剩下的要麼磨成粉,把精白麵粉賣了,黑麵留著自家吃。
要麼直接賣小麥。
不過,村裡大多數人選擇賣精白麵。
雖然費很多功夫。
可是精白麵粉的價格比小麥貴了一倍。
光賣精白麵粉,剩下的黑麵,他們會和細糠一起摻了,留著自己吃。
和賣小麥掙差不多的錢,但是他們多得了黑麵,細糠和粗糠。
黑麵和細糠人都可以吃,家境殷實的人家會用粗糠餵雞鴨。
要問吃黑麵和細糠啥感覺。
陳瀟覺得,跟前世在華國吃的全麥麵包有點像,但是比那個還要粗糙好幾倍。
畢竟全麥麵包基本是精白麵,而且只加了一點點麥麩。
這裡的黑麵,那真的是跟吞沙子一樣,每吃一口,就磨的嗓子生疼。
而要是窮到逼不得已,吃粗糠,那簡直跟生吞大寶劍沒差別了。
她搖搖頭,不行,不能讓爹孃弟弟們再吃糠咽菜。
她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就把堂屋給收拾了一下。
感覺地方不夠大,她把她的屋子也空出來一半。
陳定水在陳定山家幹活,正在牽著驢,用石滾子壓乾透的麥子,就見倆兒子跑來了,說要下雨了,得趕緊收糧食。
那一瞬間,陳定水感覺他耳朵出問題了。
“啥?青天白日的,你們從哪裡聽的流言?”
“是一個小乞丐的阿奶說的。”
陳寒認真解釋。
大定子媳婦聽了,也重視了起來,跟陳定水說:
“二定子,要不你快回家收拾收拾吧!
我跟你倆大侄兒乾的慢,這才剛剛把麥子壓出來,還得曬上呢,要不我家先不收,再等等。”
“別,大嫂,要不你們也收起來吧,萬一下大雨,都給衝跑了,可就麻煩了。”
“可…不行啊,這要是給捂了,不幾天就發黴,到時候交稅人家都不收。
更何況賣不出去,家裡沒進項,一大家子人吃飯,油鹽都得買,可怎麼辦…”
黃氏說起這個,愁的眼尾的皺紋又多了好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