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
但是如果兩個結了龜等於兩斤麵粉的話。
那一隻或者幾隻土鱉就能換一斤大米,就能對的上號了。
不然,他傢什麼水平,辛辛苦苦好幾年才攢幾兩銀子,怎麼可能短短十天時間有三四十兩蓋磚瓦房。
而看今晚姐姐的反應,主要原因在她。
也就是說,爹孃換不了來,只有她能換的來。
但是爹孃以為爹孃也能換的來。
所以他姐必須悄悄跟在爹孃身後。
他眸色深沉。
原先的姐姐,跟個慫包似的,除了悶聲幹活就是任人欺負,可不會這般好算計。
他姐,很可能已經不是他姐了。
他永遠忘不了今下午看他姐雙臂立在頭前,縱身一躍,跳進河裡的樣子,那是特別熟識水性的人才會用的入水方式。
那種方式入水接觸面小,能很好的保護頭部,不容易嗆水,也不容易受傷。
游泳姿勢也比他這種狗刨式的穩多了。
在那樣湍急的河水裡,僅僅光靠他自己那狗刨式的鳧水,夠嗆能輕易把人救上去。
也不可能是以前那個古板膽小的姐姐會幹的事。
可,那又如何呢?
不管是這個陳瀟,還是以前那個陳瀟,都是他姐姐,都是和他擁有相同血脈的骨肉至親。
都對他好的沒話說。
只要他活著一天,他就會使勁護著姐姐。
他推門進來。見他姐已經在被窩裡躺好了,一副從未出去過的樣子。
他真誠道謝:“姐姐,謝謝你。”
“嗨,都是一家人,這麼客氣幹嘛。”
陳瀟心虛的揮揮手,嘀咕著好險。
差點被發現。
開工第一日,事情多且雜。
第二日,都知道自己該幹啥了,正式步入了正軌,就好乾多了。
昨日把粗竹子豎著劈成兩半,把中間的竹節掏空,用竹桶引水的漢子,又在旁邊空地上蓋了兩座簡易土窯。
把頭一日打的土坯交錯放進去,偶爾有了人路過,往裡添些柴火就行。
大火得連續燒三天,然後空一天出來把燒乾的土坯拿出來,再放一批進去。
兩個窯一次能燒一千五百塊。
按陳定水計劃的一個半月的工期,最起碼能燒十爐,就是一萬五千塊。
再加上他之前攢下的,就差不多了。
要知道土坯可比青磚大多了,一塊土坯抵得上五塊青磚。
要實在不夠,還可以底下用石頭先圍幾層,上面再放土坯。
畢竟山上的石頭不花錢。
陳瀟被勒令臥床靜養,必須養足三日才能下床,她沒法子,只得照做。
她弟弟陳兮跟打了雞血一樣,偶爾幫幹活的漢子搭把手,偶爾看著土窯的火候。
最主要的還是不住的在尤氏面前晃悠,問他娘啥時候找媒婆去提親。
正常相看人家的流程分兩種,一種是沒有中意的人家,讓媒婆幫著介紹,相看。
一般第一次相看都是在鎮上或者城裡約個地點,兩家人淺淺打個照面。
然後相不中的,等媒婆通知下一次相看。
有中意的,父母就開始打聽對方在村子裡的名聲,是不是個勤快的,有沒有什麼疾病什麼的。
很少有云亦蓮那種,沒問女方願不願意,就直接定親的。
那種一般是男方看上了女方,彩禮給的特別高,有點被強迫嫁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