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個在哄著他玩兒呢。
有時候她攔不住小寒了,另外三個還會笑著衝上來,簇擁著把小寒拉走。
陳定水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可也不敢再讓孩子們守著了,讓他們回去歇著,尤氏回去做飯,他親自在這裡守著。
陳兮剛回去,不一會兒又回來了:“爹,二爺爺家的大谷叔喊你今晚上去他家吃飯。”
“好不端端的,吃什麼飯。”
今天是什麼節日或者二叔家哪個長輩的生日嗎?
“二奶奶家把二穀子叔四口人分出去了,吃分家飯。”
“啥?啥時候的事?”
陳定水感覺他一覺睡到下午,好像錯過了啥。
陳兮把事情大體講了講,嘿嘿笑道:“爹,你去二爺爺家吃飯去吧,我在這裡給你看著柴火垛。”
說實話,陳定水很想去。
幾個爺們聚一起,吃好的喝好的,談天談地,哪有不喜歡的。
可看著兒子這眼神兒,他總覺得裡面憋著壞兒。
“不去了,你跟他們說,我身體不舒服,喝不得酒,改日請他們吃酒。”
“額,那好吧。”
兒子的小心思再多,怎麼能鬥得過老子。
陳兮瞥了眼柴火垛,就回家了。
雲氏四口人,早早的吃了飯,天還沒黑。
家裡又是燉雞,又是炒肥肉,又是炸魚的,把她饞的難受。
剛吃完的飯跟沒吃一樣,聞著香味直流口水
乾脆跟陳二谷帶著倆閨女出來透透氣。
四人走著走著,就到了陳定水放柴火垛的地方。
她看陳兮幾個小子回去了,剛想扒拉柴火垛,就聽見陳定水伸頭問:
“二弟妹,你們家不是招待客人麼,你怎麼出來了?”
“啊哈,二哥在啊。”
雲氏被抓個正著,尷尬的手腳沒處放。
她面對的要是二定子家的孩子,還能胡亂搪塞一下。
面對的是二定子本人,可就難辦了,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陳二谷幫媳婦解圍:“二哥,我媳婦看你這柴火垛壘的好看,想看看怎麼壘的。”
“哎,就是平常的柴火垛,哪兒還有什麼壘法,就是村裡的孩子最近找土鱉,翻的亂七八糟,我重新壘過了,讓孩子們留意著,別再給我嚯嚯了。”
“明白明白,我家柴火垛也是呢?”
陳二谷笑著把雲氏拽回來,一家人繼續往前走。
直到走遠了,雲氏問陳二谷:“你看吧,我就說裡面肯定有東西。”
“有東西能怎麼滴,咱們還真的能偷他們的東西?
你別忘了,在本朝律法裡,偷東西可是要剁手的。
就算不剁手,按族規也得攆出村子。
你知道被攆出村子的張大石什麼下場不?在城門在乞討呢,今日我進城,看看他和別的乞丐被守城侍衛打個半死後驅趕走了。”
想到張大石的慘狀,他連回憶都不想過多回憶。
這才被攆出村子幾天。一個精壯漢子就餓成了皮包骨,渾身散發著惡臭,瑟縮成一團。不人不鬼的。
那張大石這麼慘。好歹還有個兒子呢。
他陳二谷只有倆閨女。還沒生出兒子來,可不能幹那些缺德事。
這話被在另一個小土坡上挖野菜的張旺聽到了,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