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我們回家慢慢研究唄,餓了。”
“啊對對對,肯定是有什麼東西,是咱們沒想到的。”
中午的飯,工人們各自舀碗裡吃,有一些剩在鍋裡,不髒。
她們回去把中午剩下的飯熱了熱,當晚飯吃,而後各自睡下了。
尤氏躺在炕上還在不住的撫摸手腕上的銀鐲子,興奮的不得了。
陳定水頭一回覺得,雖然媳婦光說他跟個孩子似的,其實她自己碰到了喜歡的東西,也會開心的睡不著覺。
他哄道:“以後咱家越過越好了,我再給你買別的首飾,簪子,耳環,咱不光要銀的,還要金的。”
“信你那張嘴,不怕過年過錯了。”
尤氏朝他翻個白眼,臉上笑意卻不減。
她懟當家的歸懟當家的,她現在也覺得。以後的日子差不了。
說不定真的能過上滿身金銀的生活吶!
四月十九,大家按部就班的幹活,陳瀟終於被尤氏允許出來活動活動了,只是頭上還圍著土味圍巾。
一眾嬸子大娘嫂子也不許她碰涼水,只讓她在暖和的太陽窩裡曬著。
不過,能聽那些人東家長,西家短的拉呱,她覺得可有意思了。
說到起勁處,二大娘朝門口處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問:
“你們知道不?昨兒個下午,咱們村發生了件事,和你小姑子有關。”
說著又拍拍尤氏的肩膀:“二弟妹,可不是我故意說你小姑子壞話哈,咱說的可都是實話。”
說著又嘿嘿笑了兩下。
見尤氏也興趣盎然的問啥事。
她說:“就村南頭的蘇早,他哥哥頭幾年不是出去幹活被掉下來的石頭砸死了。
只留下寡嫂和一個女兒。
幸虧蘇早他娘,是個溫和的老好人,從來沒嫌棄兒媳婦沒給兒子留個男娃子傳宗接代。
這些年他們一家人,過的也算是相安無事。
只是蘇早21歲了,還沒說親事。”
眾人聽見這話,都豎起了耳朵,他們敏銳的察覺到,是“還沒說親事”不是“還沒說上親事”。
蘇早那個小夥子身強體壯,小麥膚色,五官硬挺,是錚錚鐵骨的硬漢。
這些年來,養著老母親,嫂子和侄女,從沒讓她們下過地,受過苦。
這種好男人,別說找不上媳婦,只要他放出找媳婦的風聲來,尤氏都想把陳瀟嫁給他,如果陳瀟願意的話。
這些年來,也不是沒人跟他們開玩笑話,說要不嫂子嫁給小叔子,一家人還是一家人,也省的一個缺男人,一個沒媳婦。
“就昨天,瀟兒她小姑陳金玉,找蘇早去了。
開門見山跟人家說,她嫁不出去,他沒媳婦,要不她嫁給他,他倆湊合湊合。”
“陳金玉這丫頭,被她娘慣壞了,這種事哪有姑娘家找上門的。”
“那結果怎麼樣?蘇早答應了嗎?”
“哪兒能答應啊!答應了就沒後面的事了。”
二奶奶一拍大腿,咋呼道:“蘇早臉色當場就黑了,張嘴就說出來一個字“滾!”
“那個蘇早,是個真男人,說話夠直邦。”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精彩的來了。”二奶奶神秘兮兮的拍大腿:
“蘇早他娘出來了,說她同意。”
“啊?都一個村的,蘇家大娘不知道陳金玉懶成啥樣?”
“或許知道。但是不在乎。”
“那這事有他娘點頭,肯定就能成了。”
“成什麼啊!”
二大娘說:“更精彩的還在後面呢!不等蘇早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