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造孽,她滿打滿算才四十多歲,哪就像咱們五六十的一樣,渾身疼了。”
“就是,我看她平常叉腰對大定子家的罵罵咧咧的,神氣的很。”
村裡人都在議論,但是沒有人攔著。
這個時代,孝道大過天,後孃也是娘,是爹正經娶回來的。
要是郭氏把陳定水告到官府去,可真的沒法子。
陳定水酒早就醒了一大半了,悶著氣不吱聲。
他們家現在有神仙洞,真的供剛滿月的小黑山羊羔給她,也供的起。
但是他就是不想給。
憑什麼這些年來,打壓他和他媳婦,苛待他們的孩子,他們還要無理由的侍奉她,孝敬她。
他對郭氏不是沒有尊敬,只是在他們分家,郭氏帶著一雙兒女,佔了絕大多數的家產,把他和他大哥攆出來的時候,這情分就盡了。
他不答應,也不拒絕,就這麼耗著。
郭氏等的不耐煩了,又要開始哭嚎。
陳瀟推開人群問:“阿奶,你需要滿月的羊羔肉是不是關節疼痛,每到陰天下雨就格外疼痛難忍?”
“啊,對對。”
郭氏才不疼,可想要羊羔,不就得應承下來麼!
陳瀟聽見她答應了,開心一笑說:
“阿奶,你這是風溼性關節炎,吃羔羊只能溫補,又貴又費事又費錢,而且,堅持許久,只能改善,不能根治。
我有根治之法,很快就可以痊癒的。”
郭氏心說,她不要根治之法,她就要羔羊。
就聽見圍觀的嬸子大娘都在說:
“有根治之法好,立馬治好人還不受罪,還不快去給你阿奶治治!”
“不是…你行不行。”
郭氏是坐在石頭上的,抬眼看陳瀟,見陳瀟壞笑著向她走來,只覺得十分有壓迫感,忍不住往後瑟縮了下身子。
陳瀟自信滿滿:
“阿奶,你放心好了,不過治病過程不能亂動,還有點疼,勞煩過來幾個嬸子大娘,幫我扶著點阿奶。”
這話一出口,二奶奶,三奶奶,二大娘,章大娘,大谷媳婦,二福媳婦全都過來了,連陳定山媳婦黃氏也來摁著她後婆婆的雙腿。
陳瀟請男的離遠些。
那些漢子知道關節疼痛,難免要露個胳膊腿的,露胳膊沒什麼,露膝蓋和腳脖子他們得避諱。
就紛紛往後退了五十米,視線挪向別處。
陳瀟捏了捏郭氏的膝蓋,問,疼不?
郭氏被一群人禁錮的死死的,咬牙嗯了聲。
陳瀟又問郭氏腳脖子疼不疼。
郭氏也說疼。
陳瀟嘆了口氣:“那問題有點嚴重啊!幸虧我有偏方。”
說著,她從懷裡掏啊掏,掏出來一個木製的小鑷子。
郭氏見她掏出來的不是銀針,鬆了一大口。
而下一秒,陳瀟又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竹筒。
竹筒開啟一個小口,陳瀟從裡面夾出來一隻蜜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在了郭氏的膝蓋上。
小蜜蜂被夾在鑷子上十分慌張,一著陸就立刻用它的尾針刺向了唯一一處柔軟能刺動的地方。
郭氏被蜜蜂蟄了,又疼又刺撓,“啊啊啊”的尖叫起來。
後退五十米的漢子們聽見了,都不自覺打個寒顫。
這叫聲,也太悽慘了。
陳瀟手上動作卻不停,一鑷子夾一個,片刻功夫,郭氏膝蓋上就有了十來只蜜蜂。
膝蓋也紅腫的跟個饅頭似的。
郭氏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不住的哭喊:“不治了,不治了,陳瀟你這個賤人掃把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