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謹慎起見,她又向陳意和陳寒打聽另外三人。
得知那個略黑的叫王滿倉,平時是張旺的小跟班。
最胖的和最白的是她們同宗的堂弟,四爺爺家的孩子,哥哥陳方,弟弟陳正。
剛才他們頂多只是摁著陳寒,並沒有打他。
不論如何,隨意羞辱人不對,以多欺少也不對,她定要幫她小弟討回公道。
張旺氣壞了,指揮另外三人一起衝上來教訓陳瀟。
但是他們都覺得陳瀟是女的,不大好動手,都面面相覷磨磨唧唧。
張旺罵了句廢物,單槍匹馬衝了過來。
陳瀟一邊誇張的躲避,一邊大聲叫嚷:“這次是你先出口挑釁,又是你先動的手,要是你被揍,可別怨別人了哈!”
說著,活動了一下拳頭,唇角勾起一抹邪笑。
嗖一下衝了上去。
她父母在她十幾歲就出車禍去世了,沒人為她撐腰,她在學校曾經受過霸凌。
但是她反抗了。
每一個受過霸凌但是打敗霸凌者的學生,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打起來又準又狠不要命。
陳瀟知道她不佔優勢,所以直接進攻下路。
所有雄性都有一個共同的弱點——不經踹。
她一腳下去,全身血脈噴張。
彷彿又回到了當年那些太妹欺負她父母雙亡,知道她擁有百萬賠償款,拿著刀把她堵在廁所要錢的時候。
張旺嗷的一嗓子。
身體瞬間彎成一個蝦米,爆發出驚天叫喊。
這一幕不光嚇退了在場所有男人。
連緊隨其後而來的尤氏和張家父母等人,也瞬間嚇得忘了呼吸。
張家父母慌里慌張的撲到兒子身上,檢視有沒有踹壞。
站起身就撲上來打陳瀟。
“你這個臭破鞋,我跟你拼了!”
陳瀟擺出迎戰的姿勢,不忘好意提醒:“小孩子的踹不壞,大人的可不一定了。”
張旺他爹張大石聞言身子一頓,硬生生收住了。
張旺他娘小韋氏看他爹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又怒又惱,一連又喊了好幾聲賤人,嗷嗷叫著衝過來撕扯陳瀟。
陳瀟才不給她機會,一腳踹她胸口上。
她愣了,直挺挺的倒地。
哦,對了,陳瀟忘記說了,男人有弱點,女人也有。
一般人下不去手,可她不是一般人。
“你!你!你怎麼打架的!你自己也有爹孃兄弟!”
張旺他娘臉色紅的要滴出血來,疼的連呼吸都斷斷續續,卻硬生生憋著不敢把話說的太直白。
陳瀟定定道:
“誰敢動他們試試!
我倒要看看,我一個和離了的婦人,無牽無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得罪了我,能讓你們祖墳上開出多燦爛的花!”
“瘋了!瘋了!這女人瘋了!”
小韋氏掉頭要去找她姐夫主持公道。
已經有熱心腸的把村長領來了。
村長四十歲出頭,五大三粗的,留著絡腮鬍子,叫陳玉堂。
看起來還算正派。
此時被人簇擁著過來,見外甥牽扯其中。
臉色實在算不得好看。
尤其是小韋氏,見了他就一個勁兒的喊姐夫,彷彿他是小韋氏一個人的村長。
生怕別人說他徇私枉法,忙跟張家拉開了距離。
小韋氏叫姐夫,村長不搭理她,她眼底一暗,可想到兒子受的欺負,又半分忍不得。
搶先一步跪在地上,找村長告狀。
“村長,您要給我們做主啊!陳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