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收麥子,結果郭氏自己連夜把麥子收起來了。
第二天晚上下雨,把她家麥子都沖走了,她找都沒處找。
要郭氏賠她的麥子!”
“這…這蔡氏可找錯人了。
她家的大場和村長家的捱得近。
村長一家早早就出來收麥子,撈雨水裡的麥子。
老村長家的麥子雖然淋了雨,不過,說不準經過這一淋,能多淋出好幾百斤呢!”
村長那樣對待陳定水,提起村長,尤氏對村長一家也沒什麼好言語。
吐槽道:“這個蔡氏,不敢朝村長家放一個屁,就知道對你們阿奶發邪火,真沒用。”
“哎呦,娘哎,你是在幫我們後奶奶說話嗎?”
陳瀟跟吃了什麼驚天大瓜一樣,一驚一乍的。
還是說,她娘骨子裡就是護短的。
“我這是實話實說,我哪有幫她,我也不出去看熱鬧,我還有的是活計呢!”
她說著,把倆孩子攆出屋,做衣服去了。
她閨女明天要去給人家當媒人,她得趕工把閨女的衣服先做出來。
至於郭氏和蔡氏,就讓她們對罵去吧。
平心而論,這次是蔡氏找事。
這個蔡氏,以前可沒少縱著馬二丫欺負陳瀟。
她一直記著呢!
活該倒黴!
因為這一場大雨,讓曬麥子中斷。
陳定水忙完了別的活計,趁著他們大場現在什麼都沒有,又帶著石滾子牽著驢去壓大場了。
乾的時候壓,只能壓實。
現在大雨過後,土地鬆軟但是不泥濘,他再去壓,不但能把地壓實,還能壓平整。
壓了一下午,跟水泥地似的乾淨敞亮。
初夏的太陽已經十分毒辣,高處本就沒有積水,經過太陽一曬,第二天上午地就幹了。
陳定水把裝了糧食的麻袋,再一趟一趟拉回去。
運到大場上,倒出來,曬上。
他幹完了又去幫陳定山家,章大娘家,二爺爺三爺爺家。
陳瀟則一大早就去了蘇大娘家。
按理說,女方媒人應當在女方家裡等著。
不過,那是新租的房子,陳瀟不知道在哪裡。
家裡人也不放心她一個人過去,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蘇大娘和蘇早帶著兩斤肉,兩斤豆腐,一籃子青菜,一斤紅糖,兩斤米酒,陳金玉和雲家村的媒婆,還有陳瀟,一起去了縣城附近租的小房子。
俞芝並沒有在這裡住,主要還是考慮一個人在這裡不安全。
是早上天不亮,蘇早提前送她過來的。
怕那時候陳瀟還沒起,就沒喊陳瀟一起。
怎麼說呢,就感覺是二婚了,不用將就那麼多。
他們一行人去了俞芝的屋子後,也不用說客套話了。
俞氏喊娘都喊了這麼些年了,比媒婆還熟悉婆家。
乾脆就請他們進來喝茶,然後跟蘇老太,蘇早,一起將帶來的納采禮做了飯。
正好有菜有豆腐有肉又有酒。
而且一桌子就六個人,只有蘇早一個男的。除了他娘和未來媳婦,就是三個媒人。
也沒別的人守著,就一個桌子吃了。
吃飯的時候,蘇老太問陳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