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反咬我一口。”
“老子說是老子的事,你聽還是不聽卻是你的事。你大可以不跟我做這事,做了就別想脫身。”
“那你是要跟我反臉?”
刀把子冷笑一聲,也不瞧她,“也不瞧瞧你是什麼貨色,你敢背棄榮德,以後就敢捅我一刀,我怎麼會那麼傻將你這美女蛇留在身邊。”
賀綠濃咬牙道,“那你將釀酒方子還我。”
刀把子沒答話,將隨身帶的匕首抽出,狠釘入桌子,惡聲,“你若是再不走,休怪我要你的命!”
這話聽著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賀綠濃簡直要氣瘋。卻不敢再罵什麼,恨聲,“總得讓我回酒樓去收拾些衣裳吧。”
“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明早別讓我瞧見你出現在酒樓。”
賀綠濃不慌不忙出了這屋,又朝他啐了一口,這才趕回萬豐酒樓。
酒樓此時大門緊閉,榮掌櫃欠了幾萬銀兩的債,廚子小二早就走了。賀綠濃從後門回到家中,奔回自己房裡。可並不是去衣櫃拿衣服,而是趴在床下將裡頭的一塊木板撬起,摸了一番,終於從裡頭摸到一個盒子。
哪怕是從那裡拿出來的東西,也不落一點灰塵,可見平日她拿的次數不少。開啟盒子,裡頭放著的都是大額銀票和一堆珠寶,還有——真正的釀酒方子。
此時她俊俏的臉上又慢慢露出豔絕媚色,全然沒有方才驚慌的模樣。
——她見過的男人那麼多,怎麼可能會相信刀把子會善待她。
——她早就想脫離榮德,但是就這麼一走了之一定會被抓住。正好刀把子跟她說了設計榮德的事,於是心生一計利用了他。果然,事成之後刀把子將她趕走了,可她早就藏好了日後過活的錢財。
刀把子被自己利用了都不知道,還以為他是贏家。可笑,當真可笑。
她冷冷一笑,“等你用那方子釀了酒,就等著喝死人吧。到時候我定會去給你送牢飯。”
“咚咚。”
寂靜的夜裡突然敲門聲,她猛地一頓,抓緊了手中盒子往外看去。
酒樓不該有人的,那是誰?不可能是刀把子,如果是他那這門直接就被踹碎了。
夜風微微寒涼,從窗戶吹入,驚得向來膽大的賀綠濃心底也起了疙瘩,閉嘴不敢答話。
“咚咚。”
依舊是敲響兩次,不多不少,甚至輕重也沒有變化。
賀綠濃只覺見鬼了!更何況窗門那投映的影子,還是個長髮姑娘,時而有發飛起,看著更是滲人。她驚恐地盯著那,忽然想起這酒樓應當還住著一人。這才稍稍大了膽子,“阿古姑娘?”
門外女聲低沉,“是。”
賀綠濃心裡將她罵了個千遍萬遍,將盒子塞進被褥裡,這才去開門。見了她便說道,“酒翁啊,明日我就要離開這了,酒樓裡外都沒人了,你也趕緊尋個其他地方住下吧。”
阿古輕輕點頭,“榮夫人要離開,榮掌櫃又死了,這酒樓也要空了,那這房錢我要給誰?”
“給我就好,我……”賀綠濃頓住,“我家掌櫃死了?”
心底是嫌惡榮德,可嘴上的習慣還沒改過來。這樣一說,在旁人聽來好似他們真是一對伉儷。
阿古面色平靜,語調更平靜,“對,死了,聽說是在一間破廟裡自盡了。”
“不可能。”賀綠濃驚詫,“他膽小如鼠,根本不可能自行了斷。”
阿古忽然笑了笑,“果然是夫妻三年,知道對方的脾氣。”
賀綠濃心思細膩,已覺她周身散著危險,往後一退。阿古也隨之跨步進來,反手將門關上。看得她兩眼發直,要衝出去。誰想阿古手一抬,將她狠狠推回屋內,差點沒讓她摔著。
此時屋內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