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騙得了你。”
“我待你這樣好,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榮掌櫃只差沒嘔出血來,雙目瞪圓盯著她,卻不敢再上前,怕又捱打。
“你這窩囊廢,跟著你往後沒出頭的日子,就知道兢兢戰戰過日子,沒點膽識。”賀綠濃是瞧不上眼他年紀大,倒不如跟了身強力壯又膽大的刀把子,“別人只會說,你的媳婦被刀把子拿去抵債了,別人不會道我半分不是,卻會說你窩囊。你要是敢說我半句壞話,我就讓人撕了你的嘴!”
刀把子也是笑笑,“錢我也不跟你要了,就拿這酒樓來抵押,地上的衣服你收拾收拾拿走,別在京城晃悠,讓我瞧見了,當真會打斷你的腿。”
榮掌櫃顫巍巍道,“你們定會遭到報應的!”
刀把子臉上一沉,“滾!”
榮掌櫃腿腳無力,站起身又癱倒在地,看得滿院的人都笑起來。他真想將賀綠濃的往事說出來,讓刀把子瞧清這女人的嘴臉也好。可是轉念一想,為什麼要告訴刀把子?以後賀綠濃膩煩了,刀把子就會變成第二個他……不對,是第三個……
想著,悽苦的臉上已露了笑。
祝福他們,祝福這對奸丨夫淫丨婦,不得好死!
他哆嗦地將衣服隨便卷好,想去偷偷拿那張銀票,還沒碰到,就被旁人一腳踹了肚子,痛得他不敢再拿,慌不迭跑了。
此時夜幕已至,從小巷逃走,一路都不見人。他顧不得看路,摔了好幾回。
正是十五月圓時,月色明亮如雪,十分孤清。
等走進一座破廟中,幾經確認沒人跟上來,這才蹲身從襪子那抽了兩張大額銀票出來,拿著銀票終於笑了出來。笑得既寒磣又淒涼,想到酒樓沒了,賀綠濃又出賣自己,心中悲痛,終於哭了出來。
哭聲悲愴,震得在廟外獵食的小小獸類都跑開了。
清冷月下,樹影婆娑,一個身著綠羅裙的姑娘踩著地上碎月,緩步往破廟走去。一步一步,像是從地府來的使者,要在這夜裡奪人魂魄。
榮掌櫃已慢慢平復了心緒,決定就地睡一晚,明早就走,有了這千兩銀子,去哪都能從頭再來。雖說被賀綠濃背叛,可一想到那幾萬兩不用還了,心情竟好了起來。他將廟裡的破木挪來點了火堆,捲了卷衣服就準備就地睡下。剛躺下就聽見門外有輕輕腳步聲,不由心裡發毛,立刻坐起身,拿了支燒紅的木柴警惕往外看著。
不一會,門外就出現一個姑娘,像是隨月而入,十分詭異。
榮掌櫃的心已吊高到嗓子眼,等看清那姑娘面龐,詫異,“酒翁?”
阿古頓步看他,目光幽冷。
榮掌櫃見她左手執杯,右手拿個精巧酒壺,此時此刻看起來更是詭異非常,喉嚨乾澀,吐字出來,已覺刺疼,“你怎麼會來這裡?”
阿古面色冷然,緩聲,“來祭奠你。”她將酒倒滿一杯,卻不是敬他,而是將酒灑落地上,“這是我用了三年時間釀的鴆酒,專門為你們釀製,而這一杯,是你的。”
榮掌櫃錯愕,“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古微微一笑,笑得決然冰冷,“你當初偷了那麼多的銀子逃來京城,買下這酒樓,還做了這裡的榮掌櫃,舒服的日子過久了,你就真忘了自己曾經是個奴才。對,我不該叫你榮掌櫃,而是該叫你……榮、管、家。”
榮掌櫃臉上的錯愕已露恐懼,聲音尖銳起來,“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南山酒翁,你是誰!”
阿古笑了笑,像一朵紅蓮綻放,妖冶而又危險,“你覺得這世上還會有誰喊你榮管家?”
榮掌櫃看了她許久,完全不認得這陌生的姑娘,可是如果說世上還有人恨他入骨要他死,那也只能是那人了。他滿目驚愕,“大小姐!”
聽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