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程葉輕發生車禍那天,楚佚舟就太害怕失去她,這兩週一直剋制著不安和慾望。
那件新西裝只是一個導火索,點燃他所剩不多的冷靜和耐心。
他不顧一切想要擁有,想透過婚姻,夫妻合法關係製造羈絆,讓他們再也分不開。
程葉輕對上他偏執的眼神覺得心驚,「你知道你自己現在什麼樣子嗎?」
西裝襯衫皺褶,嘴角破了皮,滿目猩紅,眼神凜冽又瘋狂。
楚佚舟把戒指牢牢攥在手心,脫力靠在牆上,眼裡泛起涼薄與算計,嘴角揚起野性的笑:
「不打了嗎?」
程葉輕既心疼又氣憤,「你還沒捱揍夠嗎?魏封你把他帶出去,以後他來也不準放他進來。」
「是。」
四個保鏢這次意外成功把楚佚舟架到病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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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安靜下來。
程葉輕低下頭,視線落在那張卡紙上。
她從被子裡伸出手把那張紙盛在手心。
慢慢下床走到窗邊,看著醫院外面道路上車來車往,忽然覺得她和楚佚舟的關係像是走進了一個死衚衕。
她想做穩定的朋友,他想做一紙婚約的夫妻。
各自都不肯讓步,都想讓對方按照自己的來。
病房的門被再次開啟。
程葉輕沒有回頭,淡聲問:「他走了嗎?」
身後的人沒有回答。
程葉輕忽的有種直覺。
她猛然回頭,果然看到病房裡站著的人不是楚佚舟,又是誰呢?
楚佚舟俊臉掛彩,喘息急促,似乎還沒有緩過來,狹長黑眸緊盯窗邊的女人,步履生風,朝她走來。
程葉輕下意識後退一步,身子靠在窗邊。
楚佚舟走近後步伐就慢下來,緩緩向她逼近。
程葉輕仰頭問他:「……魏封呢?」
「外面呢。」楚佚舟拇指擦了擦唇角的血,輕佻地朝門口偏了偏頭。
程葉輕猛地推開他朝外面走去,剛拉開門,就看到外面一群黑壓壓訓練有素的保鏢,有一部分人控制著魏封等四人。
這些都是楚佚舟帶過來的人。
剛才一直在門外候著。
原來是有備而來,難怪那麼有把握。
她剛想上前解救魏封他們,就被一股大力重新帶進病房裡。
楚佚舟把她壓在門後。
程葉輕精緻的眉眼冷如冰霜,不禁動怒:「楚佚舟,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你嫁給我,看不出來嗎?」楚佚舟唇角勾著深情又病態的笑容。
「我不可能答應嫁給你!」程葉輕眼神倔強。
「不嫁嗎?」他聲音冰涼,「你確定?」
「我確定,你讓開,我要出去。」程葉輕推他。
楚佚舟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凜聲:「程葉輕,你不嫁的話,我可就讓我的人把剛才我挨的揍全都加倍還回去了。」
「你哥落地芝加哥,我也安排好人招待他了,你說他在那邊會過得好嗎?」楚佚舟意味不明地笑。
程葉輕不可置信地抬眸審視著她面前的楚佚舟,覺得這樣的他很陌生。
他從沒把他睚眥必報,不擇手段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
「你敢!」
楚佚舟俯身逼近她,「我沒什麼不敢的,就看你敢不敢賭。」
程葉輕見他的臉越壓越近,抬手扇了他一巴掌,「無恥!」
她一點力氣沒有收著,連她的手掌心也火辣辣地疼起來,一陣麻意從手心往外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