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個幼兒園。”
韓冬就告訴她。
“那好,我到后街看看。”
魯盼兒過去果然找到一家幼兒園,是街道辦的,規模雖然比變壓器廠的小,只有三個班,收三到六歲的孩子,託費卻比變壓器廠的貴,每個月要九元,但魯盼兒見園長和老師們都很和善,園裡也乾淨整潔,便也覺得還不錯了。
畢竟從家裡穿後門出來,幾分鐘就能到,遇到颳風下雨的天氣也不怕。
商量好入托時間,交了託費,魯盼兒又去商店買了菜,再回來沒進門便聽屋裡面傳出清脆的笑聲,“原來你連花生長在地下都不知道呀!”
正是豐美。
“我一直以為花生長在樹上呢,”韓冬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實我也下過鄉,只不過才到農村沒幾天,父母便聽到恢復高考的訊息,急忙把接我回來複習,所以才缺乏常識的。”
楊瑾就說妹妹,“你別笑韓冬,雖然你和豐收在農村長大,可從沒真正下田插秧、割稻,倒是你們姐姐和哥哥深知稼穡艱難。”
“我高中畢業不久就參軍了,也沒做過太多農活兒,”躍進便說:
“還是姐姐和姐夫最辛苦。”
“細算起來,在我們家裡,農活兒幹得最多的是竟然是你姐夫,”魯盼兒笑著進來,“雖然他是北京人。”
大家一想,果然如此,韓冬就問:
“插隊的日子一定很艱難吧?”
“艱難自然是艱難的,特別是最開始的時候,十分難熬,”楊瑾回憶起過去,“可是現在回頭一想,竟然不全是艱難,也有很開心的經歷。”
說著便向妻子一笑。
魯盼兒也想起當年他們在一勞動的情形,果然覺得就是在最難的時候,也有許多甜蜜,點頭笑道:
“只有你們自己經歷了,才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