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紀苒摸著咕魯魯直叫的肚子,低頭看向光腦,不意外地發現光腦的訊號是空的,顯示的時間距離被襲擊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一夜,怨不得餓得這麼厲害。
餓肚子的感覺實在不好,但還能忍受。
紀苒看著遠處的焦土,一望無際,沒有多少植物,太陽火辣辣地炙烤著這片龜裂的焦土,讓人生起一股焦躁感。
身上除了藥劑外,沒有其他吃的,連口水都沒有。
就算餓得厲害,她也沒想要離開去找食物,她想守著索蘭,等他醒來。
其實她擔心要是自己離開,又來一些捕食者怎麼辦?不遠處那些動物的屍體和骨架都讓她明白,這星球並不安全,昨晚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殺死夜行的捕食者,但她一點也不敢放鬆。
紀苒特地檢視周圍的環境,這裡除了一株枯樹外,只剩下光突突的焦土,找不到殺死那些捕食者的東西。
她心裡有些納悶,那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
坐了會兒,她鬆開握著索蘭的手,試著坐起身。
渾身的骨頭都在叫囂著,差點癱軟在地上,她咬緊牙關,努力地扶著那株枯樹站起,讓身體適應那股痠痛異常的滋味。她覺得雖然身體沒什麼傷,但那種被擠壓的痠痛感,從骨頭縫兒絲絲地滲出來,酸爽得讓她眼淚都要掉出來。
太難受了。
紀苒困難地扶著樹,習慣渾身的痠痛感,以至於沒有注意到,當她鬆開男朋友的手時,地上的男人雖然仍在昏迷,有什麼東西從他背部的地方鑽出來,在黑土中潛伏。
好一會兒,她終於適應這種骨頭縫都是痠痛的感覺,慢吞吞地在周圍走動。
枯樹所在的地勢較高,就像一個小土丘,可能是根系較發達,導致地勢比其他地方高。它的樹幹粗大,需要三人環抱,遺憾的是,它現在已經變成一株光突突的枯樹,就算枯枝很濃密,仍是擋不住陽光。
紀苒沿著枯樹走了一圈,看到那些動物的屍骸,最大的骨架都有半人高,可見它血肉完好時,身軀一定很龐大。因為陽光熱烈,那些沒被吞吃完的動物屍體在陽光下炙烤,散發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氣味,薰得人頭暈腦脹。
她有些承受不住,重新回到男朋友身邊,發現這裡是上風口地帶,氣味極少飄過來,倒是清爽一些。
紀苒重新坐下,守在男朋友身邊,然後開始發呆。
太陽昇到半空中時,周圍的氣溫更高,又餓又渴,嘴巴幹得像著火一樣。
努力地吞嚥了下喉嚨,紀苒取出一支止血化瘀的藥劑,小心地滴了兩滴在索蘭的嘴唇上,讓他舒服一些。現在沒有水,她只能用藥劑當水,為他潤潤乾躁的嘴唇。
做完這些,她繼續窩在那裡發呆。
直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紀苒下意識地看過去,就見到乾裂的焦土上,幾隻碩大的旱地鼠朝這邊竄來,停在那些屍體前。
她瞪大眼睛,好大好大的老鼠。
這老鼠大得就像成年的黑貓,肥肥胖胖的,一看就是不正常,像是變異鼠。
等看到它們撲過去撕扯啃食那些動物的屍體,紀苒確定它們確實是變異鼠,擁有鋒利的爪子和牙齒,能輕易地撕扯獵物的血肉。
最重要的是,它們是食肉性變異鼠。
紀苒頓時擔心起來,不知道這地方的變異鼠多不多,如果只是來幾隻、十幾只她還能扛住,就怕直接來幾十只、一百隻這樣,簡直是災難。
她下意識抓起先前特地弄來的一根嬰兒手臂粗的樹棍,警惕地看著它們。
因為這裡的食物多,變異鼠的數量也越來越多,它們一捅而上,將那些屍體上的肉都吞食完,最後剩下帶著殘肉的骨架。
吃完那些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