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飛揚。
他的五官無疑是極為出眾的,筆直的劍眉,不寬,顯得也就不那麼兇惡凌厲,但是眉宇間仍有種篤定和熱情,加上一雙明亮而清澈的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覺得這人純粹真摯,值得深交。
雖然偶爾討人厭,但杭瑄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個壞人。
“給個面子唄。”他怒了努嘴,指指腳踏車後座。
杭瑄跳了上去,抓住腳踏車凳邊。
周伯年說:“抱我腰實在點兒,這玩意兒不牢,萬一掉下去呢?”
“別得寸進尺!”
他訕訕地閉上了嘴巴,腳底用力一蹬,惡意地使勁左右一晃,害得她差點兒掉下去,本能下抱住了他的腰。
很勁瘦結實,軟滑的羊絨衫傳來源源不斷的熱力。
杭瑄忙收回手,重新落回車凳上。
氣氛有點尷尬,他也識趣地沒開口。過了會兒,跟她商量:“以後自習課去天台吧,還有考試後,你必須得把所有錯題都理解了,獨立完成。”
杭瑄點頭:“好的,謝謝。”
“謝什麼啊?”
“謝謝你。”
“謝我什麼?”他的聲音清朗而愉悅,有那麼幾分自得。
杭瑄憋了氣,瞪他的後背:“你不要得寸進尺!”
周伯年說:“你可真小氣。”
語氣輕鬆,聽得出是在開玩笑。
杭瑄很輕地哼了一聲,不理會他了。
吹著一路夜風,兩人回了空司大院。周伯年利落地跳下來推車,回頭見她落在後面,雙手不自覺握在一起,關切地問:“冷了?”
杭瑄捧起手,自己吹一吹:“有點。”
周伯年四下一望,忽然朝她一擺手:“等我會兒。”話音未完,就小跑著鑽進了路旁的一棟小樓裡。出來時,他手裡多了件夾克,不由分說給她披上。
“我去年跟臭猴子他們搓麻將,落這兒的。”
“怎麼有股味兒啊?”杭瑄皺起眉。
“有嗎?”他狐疑地抬起衣袖,放鼻子下嗅了嗅,有點尷尬地衝她笑笑,“好像是有點。”
他的表情有些吞吐吐吐。
杭瑄就覺得不對勁了。周大公子什麼時候這樣過?除非事有隱情,他心裡發虛。
“到底是什麼?”
他只好招了,那叫猴子的之前拿來墊腳過。
杭瑄聽完就馬上脫了下來,直接摜到他臉上,生著悶氣走了。
他亦步亦趨地跟上來:“噯,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這天又這麼冷,你要是感冒了怎麼辦啊?”
杭瑄不理他,自顧自走著。
周伯年火了,幾步走上來拉住她,蠻橫地把那外套給她披上,抓住領子扣上。她想解開,他猛地按住她肩膀,吼道:“鬧什麼鬧啊?這種時候,感冒了你還真請假不去上課了啊?”
杭瑄被他說得愣住。
周伯年放開她,語氣稍微和緩了些:“要真感冒了,得浪費多少學習時間?你想過沒有。”
他認真起來,確實認真,半點兒玩笑不開。
杭瑄認命地點了頭,不脫那衣服了,但表情裡仍有一種嫌惡,以至於後來從這兒到陸家的這段路,她全程都臭著張臉。
門鈴還是周伯年去按的。
陸琛出來,詫異地望著他們。這兩人一塊兒回來,在此之前確實是件納罕的事兒。
周伯年被他這種目光激怒了:“我就不能跟她一塊兒回來?我跟她一塊兒回來就是有問題了?你這什麼眼神啊!”
陸琛淡淡說:“不是有問題,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周伯年一口氣沒上來。
杭瑄見他倆你來我往,也忍不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