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托地更加立體,睫毛是真長,杭瑄忍不住拿出尺子,躡手躡腳地替他丈量了一下。
周伯年睜開了眼睛,揉了揉:“你幹嘛?”
她有點心虛,把尺子收起來:“沒幹嘛啊?”
“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看啊,你分明想剪了我的睫毛。”他了然地點點頭,彷彿洞察了一切,“你是不是嫉妒我睫毛比你長,所以想剪了我睫毛接你的睫毛上去啊?”
“莫名其妙!”她抓起橡皮扔到他臉上,起身出門。
“你上哪兒去啊?”
“吃飯。”
“這才四點不到啊。”
“我喝下午茶,不行嗎?”
周伯年邊笑便跟上她,從她肩膀上捱過去,就差把腦袋擱到她肩上了:“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別說下午茶,夜宵我也奉陪到底。”
他們在東大門附近的一家涮羊肉館裡吃涮羊肉,點了很多盆,周伯年負責涮,她負責——吃。
杭瑄咬了好幾口,舔了下嘴唇,笑望著他:“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啊?我爸忙,又是個糙人,做事不細,我媽是千金小姐,脾氣差得很,做飯洗衣什麼都不會,我從小就習慣這些事兒自己做了。”
杭瑄聽著,忽然覺得他還挺可愛的,拄起頭,托起腮幫子望著他:“你會做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