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說不準。咱們院裡那些實習生,個個都對你有興趣啊,一口一個周老師,叫得可親熱了,我都見過好幾次了。”
“那都是場面話,你你還當真了?我跟她們不都保持著距離嗎?倒是你,跟王世安還不清不楚的。”
“我哪兒跟他不清不楚了?”
他這一句,算是點燃了火藥桶,杭瑄罵了他一頓。周伯年撇撇嘴,也不在意,大有“事實就是這樣,你愛罵就罵吧”的模樣,氣得杭瑄都想抽他了。
可週伯年這廝有一點她是萬萬比不上的,那就是臉皮厚,還厚地特坦誠,讓人有氣也發不出。
杭瑄也不懟他了:“就這樣吧。”
周伯年收了笑容,見她穿了衣服要走,伸手按住她的胳膊:“急什麼啊你,嫖完就走啊?”
杭瑄一張臉漲得通紅,狠狠撥開他的手:“你說的混什麼混賬話?怎麼可以這麼粗俗!你可是檢察官,拜託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形象是擺外面的,咱們自己人就不用那套虛的了。”
“你不要臉我還要點體面!”杭瑄怒視他。說的什麼話啊?什麼叫“嫖完就走”?他拿自己當什麼,拿她當什麼啊?嫖客啊?
王八蛋!
見過口沒遮攔的,還沒見過這麼口沒遮攔的,半點兒不知羞。
周伯年見她生氣,也不跟她開玩笑了:“那就這麼說吧,王世安這個人,我真的奉勸你,跟他保持距離。”
杭瑄一怔:“怎麼又扯到王世安身上了?我不是說過了,我跟他沒什麼。”
“你覺得跟他沒什麼,人家可不那麼覺得啊。”
見她又要翻臉,周伯年搶在她前面說:“他有問題。”
杭瑄訝然地看著他,目光是驚疑不定的。
周伯年說:“你最近不是在複查一個案子嗎?”
杭瑄點點頭:“你也知道?”
“那麼大的案子,爆破,十年也遇不到一次,我不能不知道?雖然新聞都沒有報道,不過,那麼大的動靜,附近都傳遍了,影響很惡劣。”
杭瑄皺起來:“這和王世安有什麼關係?”
周伯年望著她,鄭重其事地說:“他這麼頻繁地來a大,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真以為他是來看你的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是來看我的,還不是你在瞎琢磨?”
“好好好,咱們不說這個,就說這起爆炸案。你應該見過羅恩明,你也覺得是他乾的?”
杭瑄搖頭:“不確定。這種事情,要講求證據。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他很不利。”
周伯年說:“你明早到我辦公室來,我陪你一起走一趟。”
杭瑄皺眉:“你不用工作啊?”
周伯年說:“現在跟你解釋不清楚,這個案子有點複雜,不是簡單的尋釁報復,我們處裡研究過,王世安可能也跟這件事有關係。至於羅恩明,很有可能是個替罪羊。”
杭瑄悶了老半晌,沒說出話。
她心裡亂的很。他乾的是反貪,跟她做的普通訴訟監督的事兒不大一樣,他們處裡要介入,說明這裡面,水深著呢。
開心果
第二天, 杭瑄的動作比平時都要快, 早早就完了事,抱著檔案等在樓道里。周伯年正好開完會回來,看到她就自然地走了過來。
杭瑄唇邊也噙了一絲笑, 還跟他拿姿態:“靠我那麼近幹嘛?”
周伯年側頭一看, 她眉梢眼角都在笑。
他也笑:“老公靠媳婦兒, 天經地義啊。”
“誰是你老婆啊?”
“還不承認呢?”她最近吃的多,臉都圓了些, 周伯年忍不住掐了一下。杭瑄側頭,作勢要咬他, 幸虧他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