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離開。
……
其實,杭瑄的心情也沒有好多少。這一個月以來,周伯年每逢空餘時間就會給她補習,她的成績上去了不少,雖然還是有很多不會,至少不會一頭霧水,連題目都看不懂了。
她每次有題目不會就會去問他,他也都耐心地一一解答了。
可是,兩人都鬧成這樣了,他也沒好意思拉下臉去問他。
她偶爾也可以問陸琛,不過陸琛性子冷淡,喜怒不形於色,她總覺得問多了他會不耐煩,一次兩次還可以,問多了就不那麼好意思。
其他人同理,沒有一個可以像周伯年那樣,她問一次又一次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她停下來仔細想過,為什麼會這樣?
潛意識裡,他竟然是她唯一不避諱的一個人。是因為他在自己面前也總是笑嘻嘻沒有絲毫架子的純粹?還是他雖然嘴裡嘲笑著她的成績,但從來沒有發自內心地鄙視過她?
杭瑄不知道。
自習課上,她口渴地受不了,拿了水瓶去開水間打水。
好巧不巧,開水間沒水了,她只好去三樓的閣樓上打水。
這兒在安全通道的最上方,用鐵門攬著,以前是放置器材的。印象裡,有個保潔工一直住在這兒。
杭瑄上去後,卻發現門是開的,開水的燈是紅的。
她喊了一聲,保潔工打著哈欠出來,問她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