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吊墜上。
金色的細長鏈子,四葉草的墜子頭——不就是她脖頸上這條嗎?除了鑲嵌著的是綠寶石,連纏繞著四葉草的蕾絲邊金花紋都一樣。
“你怎麼也有這樣一條墜子?”
杭瑄的語氣很怪,望著他的目光也很怪。
她是真的狐疑,真的覺得古怪。
周伯年卻一臉坦然,右手托起那鏈子,垂在掌心給她看:“漂亮吧?”他像是剛剛發現她脖頸上也有這麼一條似的,一臉驚訝,嘴唇微微翕張:“你怎麼也有這麼一條?呦,還是情侶鏈呢。”
“誰跟你情侶鏈!”杭瑄眼睛都紅了,是氣的,“你這人怎麼這麼……”
看著他微微含笑的俊朗面孔,她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只是胸口微微起伏,咬著牙。
半晌。
她臉色難看地伸出手:“把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啊?”
還跟她裝無辜——杭瑄說:“你別太過分了,周伯年。”
“你不說是什麼,我怎麼知道你跟我要什麼啊?”他微微仰起頭,靠近她,“我身上的好東西,可多了,你要不要摸摸看啊?”
“你不要臉!”
這廝壓根不以為恥,笑得那麼一副純粹清朗的模樣,要是旁人在遠處看了,不走近的話,是絕對想象不出他倆的對話的。
簡直就是個流氓。
杭瑄耐著性子說:“把我的試卷還給我。”
“哦,你說試卷啊。”他好像這時候才恍然的樣子,笑容不減,從理綜題集裡抽出了一張白色的考卷。
和別的同學的考卷不一樣,上面紅色的一大片,不止標了分數,還把每一題每一個小道的得分都給標了出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杭瑄伸手就要去奪。
周伯年把試卷往後一藏。
她落了個空。
杭瑄:“你到底想怎麼樣?”
周伯年把試卷放到了膝蓋上,右手微微壓住。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啊,坐下我再跟你說。”
杭瑄不情不願地坐下了。
他拄著頭,對她笑著說:“梁老師出去了,這一週的數學測驗,都由我幫著批改。所以,你最好對我態度好一點兒,小寶貝。”
“誰是你的小寶貝?!”
“這裡還有別人嗎?”他作勢往四下張望,眼睛裡調侃的笑容非常明顯。
杭瑄漲紅了臉,狠狠踢了他幾下;“嘴巴乾淨點!”
“我嘴巴不乾淨?”他輕輕地衝她笑,笑得很是低靡,“你要不要來試試?”
杭瑄知道自己是說不過他的,站在那裡不動了,抿著唇不發一言。情緒冷卻過後,她冷冷地望著他,一副要和他死磕到底的樣子。
周伯年見慣了她這樣,一點兒不受影響,神態自然,重新翻開她那試卷,手指在卷面上那斗大的兩個紅字上敲了敲:“57分,全班倒數第一,很獨立獨行的分數嘛。”
杭瑄平日很文靜很端莊,也很沉得住氣,頗有點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氣度,可一旦涉及到成績問題,那根敏感的神經就會變牽動起來,情緒就會不受控制。
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少女,性格又那麼好強,自尊心總是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