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林也覺得尷尬,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情,他低聲跟崔浩說了聲抱歉,趕緊把出來的人攔進去。
雖說大家還是給了徐大林面子,但是許真真可以明顯的看到,半被強拉回去的人,諷刺的唇角,以及那句飽含噁心的活該。
崔浩勾著冷豔,容貌豔麗,黑漆漆的夜,顯得他的面板特別的白。
“怎麼,又沒錢了,是來要錢了。”崔浩面露嘲諷,面對中年婦人的咒罵,他反擊道。
“你爸酒駕撞死了我老公,你爸就坐了幾年的牢裡出來了,你們家這輩子都是欠我家的。”女人咄咄逼人,看著這架勢,相必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崔浩對峙了。
崔浩冷笑,他抬起了頭,露出了下顎,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的女瘋子,突然臉色柔和了不少,深意道,“原來你還知道撞死你老公的人是我爸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故意拖長的尾音,讓人聽的刺耳。
“你什麼意思?”中年女人不樂意了,她死了老公,孩子沒了爸爸,她本就是受害者,憑什麼被殺人犯的孩子譏諷。
“感情,你爸把我老公撞死了,還有理了不成。”中年女人本就是個急性子,她放開自己的兒子,上前就要給崔浩一巴掌。
崔浩豈是當年還不懂人情世故的高中生,在社會上打拼了多年,早就知道現在的人,就喜歡挑著軟柿子捏。
當初剛出事的事情,對方拉了一幫子人到他的家裡,把家裡僅有的一些生活用品砸了個稀巴爛,即使他只是一個未成年人,依舊對他拳打腳踢,詛咒他出門就被車撞死。
那個時候,他想著人家死了丈夫,死了爹,他也就忍著,但是後來他們變本加厲。
父親坐牢,他家賣了房子,厚著臉皮問親戚借錢,他輟學去夜場打工,花了幾年的時間,總算是把賠償款給付清了。
那幾年他真的過的是連豬狗都不如的日子。
但對方拿了錢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他,想著法子找他要錢,不給錢,就到他的工作單位去鬧,這些年下來,就像一個吸血的蟲子,毫無廉恥之心的在他身上吸血。
他紅了之後,便搬去了高檔公寓,他們不知道在哪裡,就算是想去公司,公司也是在高檔寫字樓裡面,有保安,只要打過招呼,壓根就不會放他們進去。
他這段時間也是過得太安逸了,原本以為徹底擺脫了他們,卻沒想到是被找到了。
發瘋的女人,正打算教訓崔浩,崔浩冷冷瞥來一眼,現在的他,可以輕鬆的捏緊女人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女人皺眉,撒潑道,“好,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居然敢和我動手,你就應該跟你那殺千刀的爸爸,一起在牢底坐穿。”
崔浩用力甩開女人的手,女人被推倒在地上。
男孩見母親被推,氣的對準崔浩就是一腳。
“你這個殺人犯。”
孩子對這句話並沒有太大的概念,但是從小就在母親的薰陶下,讓他認為崔浩一家都是害死他父親的人。
之前崔浩的父親在牢裡蹲著,找不到人,所以他們家把所有的仇恨都放在了崔浩的身上。
尤其是在知道崔浩賺了大錢,日子過的不錯的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不恨。
想故意讓崔浩難堪,還有就是要錢。
對方雖然拿了一筆不小的賠償款,但不會賺錢,只知道花錢的人家,總有會花完的一天,一想到哪天沒有錢了,就令他們更感到害怕。
但崔浩現在有錢,崔浩賺的錢,理應無條件補償給他們。
崔浩雖臉色未變,但臉部的線條緊繃著,許真真心裡也跟著難過,
她原以為崔浩是個開朗的人,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往事,怪不得,崔浩的收入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