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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手鬆開我就歪不了。”江添說。
“不可能。”
“……”
江添真的服了。
這特麼還不如跟拍呢。
他腦中雖然這麼想,手卻依然帶著盛望。巷子角落碎石頭很多,不小心踩到就會崴腳。這麼蛇行雖然很傻逼,但好歹減了某人二次受傷的機率。
丁老頭家是舊式房子,門檻很高。大少爺腳重跨不過去,他一怒之下在門外的石墩上坐下,衝江添擺手說:“我不進去了,我在這等。”
“別亂跑。”江添說。
盛望點了點頭,心說腳長我身上。
江添穿過天井進了屋,丁老頭的咳嗽聲隔著不高的門牆傳出來,在巷子裡撞出輕輕的迴音。
這是梧桐外的極深處,住戶大多是老人。上了年紀的人到了這個時間點少有醒著的,就連燈光都很稀少,安靜得只能聽見零星狗吠。
盛望依稀聽見右邊縱向的巷子裡有人低聲說話,他轉頭望了一眼,看見兩個高個兒身影從巷口走過,被路燈拉長的影子慢慢沒入牆後。
他盯著虛空發了幾秒呆才想起來,那兩人看著有點像趙曦和林北庭。
出於學霸的探究欲,他站起身跺了跺發麻的腳,歪歪斜斜地走到巷口探出腦袋。令他意外的是,那兩人也並沒有走得很遠,跟他只隔著七八米的距離。
他們更像是在散步,說話的時候腳步還會停駐片刻。藉著路燈的光,盛望看清了他們的臉,確實是趙曦和林北庭。
看巷子走向,他們大概剛從喜樂那邊回來。
林北庭說到了什麼事,趙曦停下步子,聽了一會兒後搭著林北庭的肩膀笑彎了腰。
盛望不確定要不要打個招呼,畢竟剛剛的飯錢被這倆老闆搶了單。
他糾結片刻,剛想走出牆角叫他們一聲,卻見趙曦站直了身體,他帶著笑意看向林北庭,搭在他肩上的手抬了一下,挑釁般的勾了勾手指。
林北庭似乎挑了一下眉。
他把那根挑釁的手指拍開,側過頭來吻了趙曦。
這條縱巷又窄又偏僻,有太多可以取代它的路線,平日幾乎無人經過,像一條安逸又幽密的長道。
路燈只有一盞,算不上明亮。光把那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投落在並不平坦的石板地上,曖昧又親密。
咔嚓。
角落的石渣在鞋底發出輕響,動靜不算大,卻驚了盛望一跳。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退到了牆後,心跳快得猶如擂鼓。
江添從院子裡出來,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石墩。好在下一秒牆邊就傳來了動靜,他剛提的一口氣又鬆了下來。
“幹嘛站這?”他大步走過去。
盛望似乎在發呆,被問話聲一驚才回過神來。不知是不是夜色太暗看不清的緣故,他的眸光裡透著一絲慌張。
儘管知道不能跟醉鬼講邏輯,但江添還是放低了聲音:“慌什麼?”
他四下掃了一眼,又探頭看了看巷子。到處都乾乾淨淨,既沒有野貓野狗,也沒有蝙蝠飛蛾。
盛望沒吭聲。他看著江添茫然呆立片刻,四散的醉意又慢慢湧了回來。喝了酒的人容易渴,他舔了一下嘴唇又垂了眼說:“誰慌?沒慌。我吃多了站一會兒。”
江添還有點將信將疑。
盛望又道:“老頭睡了沒?我想睡了,困死了。”
江添低頭看了他一會兒,直起身說:“那走吧,回宿舍。”
舍友早就洗過了澡,宿舍裡漂浮著洗髮水的味道。史雨靠在床上打遊戲,邱文斌還在伏案用功,只開了一盞充電臺燈。
進門的時候,盛望的酒勁又上來了,步子有點飄。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