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秀心心直口快,直接懟了回去。
“嬤嬤說話好沒道理,既然是伺候王爺和姑娘的人,那便是下人,既然是下人,怎敢在我們小姐面前放肆。”
採晴也應和,“就是,我家小姐不過是想多等一會兒,又不耽誤諸位什麼事,何必如此無禮。”
丫鬟們光明正大的駁斥。
嬤嬤聽後,偷偷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果真是商賈出身,一股小家子氣。”
兩方人站的距離很近,說話聲再小,柳云溪也能聽到,何況說話的人並沒有故意藏著掖著,生怕她聽不到似的。
她並不惱,曲身對二人行了個禮。
“事情不趕在一時半刻,嬤嬤們若怕耽誤了梅妃娘娘的叮囑,可先回去向娘娘稟報,小女子仍在此處恭候。”
看到她的禮數週全,柔順謙恭,兩個嬤嬤沒有退意,反倒氣焰更張揚。
“姑娘這麼說,是不把咱們梅妃娘娘放在眼裡了?”
“梅妃娘娘可是最得陛下寵愛的,姑娘違背娘娘的好意,奴婢們可就不好在娘娘面前幫您遮掩了。”
“這宮裡頭的貴人們,一個念頭的喜怒哀樂便能決定凡夫俗子的生死,姑娘就不擔心咱們到宮裡把此事完完本本的回稟娘娘,娘娘會降罪於你?”
說話間,長街另一頭傳來馬蹄聲,“噠噠”的馬蹄飛奔而來,在門前被拉緊韁繩,高抬前蹄,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
紅衣烈烈的少年跳下馬來,穩健的落地,隨手一丟,將韁繩丟到了一個小廝手中。
他朝著門前快步走來,兩個嬤嬤還沉浸在替梅妃娘娘收拾人的得意忘形中,哪曾想身後猛的被踹了一腳。
兩人一左一右,“哎呦”兩聲,向前滾了一下,趴倒在了地上。
沈玉衡走上臺階,抓住愛人袖下溫熱的手,斜眼睥睨臺階下的二人。
眼神低沉著責罵:“本王怎麼不記得,宮裡有過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
聽到是六王爺來了,兩人連滾帶爬的跪到他面前,“給王爺請安。”
“滾開。”少年甩袖打在二人身上。
兩個嬤嬤連忙讓出一條路。
沈玉衡解了身上的披風,披在柳云溪身上,憂心忡忡的看著她,“天那麼冷,怎麼在外頭站著。”
“我以為是你來了。”她溫聲答,在披風下回握住他的手,心中得了一絲安穩。
人是會變的,功名利祿會吞噬人心,說變就變。
只一個上午沒見,他便成王爺了。
身份有了很大的變化,人卻還是那個人,看她的眼神仍舊熱切歡喜。
他怕她多想,忙說:“我從宮裡出來便去了王府,王府是舊宅,事物繁雜,我被事務纏了一會兒,只這一會兒的空檔,竟被你們捷足先登。”
說著又怒目瞪了那兩人一眼。
如果不是云溪有戒心,沒有跟她們去,只怕他便再也沒有她的下落了。
兩個嬤嬤頭磕在地上,可憐兮兮道喊著,“奴婢們是照梅妃娘娘的吩咐辦事,娘娘都是為了王爺好,王爺可千萬不要誤會娘娘的一番心意。”
“自然不會誤會。”少年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咬牙切齒。
梅妃和沈晏是一丘之貉。
他們想要利用他,控制他,要他聽話,便會想方設法將他的軟肋捏在手裡。
他不會讓他們得逞。
“走。”少年牽起愛人的手,拉她走下臺階。
“去哪兒?”柳云溪跟他走出兩步,疑惑的指向一側,“馬車在那邊。”
“坐什麼馬車,我騎馬帶你去。”少年回過臉來,雪白的臉頰上揚起燦爛的笑容。
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