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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晟心裡有些異樣,他這個侄子,平時跟他往來不多,今日竟然對王妃這般在意。
當然,他也不至於疑心兩人有私,更多的是疑心大皇子借關心王妃之名,在向他示好。
畢竟人人皆知他對王妃感情真摯,此情不渝。
只是這般打聽,未免讓人有些許不快。
而且皇儲未立,他也不想與幾個侄子走得太近。
因此雖然奉命協助大皇子承辦秋獵之事,兩人的關係也不會有太大變化。
晉王依然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
沈纖纖直到日上三竿,才徹底清醒過來。
睡了個回籠覺後,她感覺神清氣爽。她也不急著起床,依舊賴在床上發呆。
肚子咕咕叫了幾聲,沈纖纖慢慢起身穿衣,收拾停當後,揚聲喚忍冬進來。
忍冬進來後,匆忙掃視一圈,忍著羞意將被褥抱走。
沈纖纖臉頰頓時紅透,只記得自己穿衣服,忘了這一節。
她以拳抵唇,輕聲咳嗽,在心裡說,反正只要忍冬不說,那她就當不知道。
少時忍冬去而復返,幫王妃梳髮。
沈纖纖已簡單洗漱過,老老實實坐在鏡前。
簡單的髮髻她會,但是繁複的一點,需要忍冬幫忙。
忍冬動作麻利,給王妃綰了飛天髻後,順手幫忙戴耳墜。
然而她愣了一下,悄聲問:“王妃耳後,要不要敷一點粉?”
“什麼?”沈纖纖側頭細看,果見耳後紅痕明顯,甚至耳垂也微微有點紅腫。
她立馬將鏡面合上:“敷一點,今天不戴耳墜了。”
忍冬掩口而笑。
沈纖纖只當不曾聽見。
這種情況,她只有雲淡風輕,才能壓下尷尬。
她在王府優哉遊哉歇息了幾個時辰。
期間除了王府常用的裁縫幫忙量體用來裁製冬裝之外,再無其他雜務。
沈纖纖索性同忍冬和初一在院中說話解悶。
才申時二刻左右,晉王就回府了。
他翻身下馬,隨手把韁繩交給下人。
一旁的福伯不等他開口,就道:“王爺,王妃就在院子裡。”
蕭晟神情一頓,斜睨了福伯一眼。
他原本是想順口問一下的,福伯主動開口,他反而不想問了,只淡淡地說:“本王有向你問起王妃嗎?”
福伯一陣語塞,那句已到嘴邊的“王妃腳好了”也不能再說了。他嘿嘿一笑:“是老奴多嘴。”
他尋思是,這也不怪他啊。王爺昨天早早回府, 上癮 這還上癮了?
作戲正在興頭上、卻不幸慘遭打斷的晉王妃有點懵:“什麼?”
蕭晟視線微移, 一本正經:“王妃的指甲,該修短一些。”
沈纖纖心內狐疑,細看雙手。
她十指修長纖細, 白嫩幼滑,指甲透著健康的淡粉色,還有淺淺的小月牙, 乾淨整潔。
沈纖纖迎著陽光, 翻來覆去看了看:“不長啊, 需要修嗎?”
當日在長公主府上, 她見過幾個大家小姐的指甲,足有半寸長,還染著漂亮的蔻丹。與其相比,她這哪裡稱得上長呢?
晉王嚴肅而認真地點一點頭:“需要修,你都在本王身上抓了好幾道了。”
沈纖纖驚訝抬頭, 氣鼓鼓道:“那你還把我耳朵親腫了呢。”
話一出口,她頓覺羞惱。怎麼能光天化日、庭院之中說這等話?
“腫了嗎?我看看。”蕭晟作勢欲要檢視。
眼看著他越來越近, 沈纖纖下意識就要推開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