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爆發在芝芝的偏殿。
所以,他才會突然來到芝芝的偏殿。
可偏殿裡沒有半點動靜,只不過是芝芝似乎做了一個噩夢……
想想這裡是廣陵仙君的居所,到處都是仙階禁制,普通的仙階大能都不可能闖入這裡,林青崖就吐出一口氣。
大概是他多心了。
也或許是廣陵仙君給芝芝留了什麼危險的防護,以他那幹什麼都沒譜的師尊看來,他幹得出來這種沒輕沒重的事。
默默地記下,等回頭再仔細找著廣陵仙君在偏殿都給芝芝留了什麼危險品,林青崖放心了一陣,卻又覺得不是很能放心。
他到底又折返回去,就在偏殿守了芝芝一晚上。
這一晚上毫無異狀,林青崖做的最多的,就是給睡得噴香屢次翻肚皮踢被子的狐狸崽兒重新掖被角。
等芝芝舒舒服服睡了一晚上,揉著眼睛從小窩爬出來,就看見床邊正坐著一個閉目養神的清雋青年。
他端坐在床邊椅子上,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張開眼睛,目光一片清明。
他像是守了自己一晚上。
芝芝呆了呆,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自己的小衣服。
“二師兄累不累?”她湊過來。
“不累。”林青崖遞給她一套閃動著一片靈光的漂亮衣裳,溫聲說道,“芝芝去換衣裳。”
他拿出的衣裳很漂亮,而且還有靈氣波動,芝芝很喜歡,又覺得很漂亮,翹著尾巴去偏殿的側室去換衣服。
她不在的時候,林青崖翻了翻她的床上,目光落在芝芝那鋪著雪白皮毛的小窩上片刻,心中微微一動,修長的手指挑開皮毛,指尖兒微微一頓,就見小窩的角落,一道劍氣化成的小劍被他雙指捏了出來。
劍氣是廣陵仙君的劍意所化。
凜冽的殺意外,又籠罩著淡淡的一層靈氣作為劍鞘,不會傷到睡在小窩裡的狐狸崽兒。
這劍意化劍,是廣陵仙君的守護。
一旦有人對他的女兒心存惡意與殺意,劍意就會斬殺一切妄圖傷害他的女兒的惡徒。
林青崖捏著這小劍片刻,重新把它放進芝芝的小窩,頭疼地揉了揉額頭。
難道他昨夜感覺到潰散了的危險感,就是來自他師尊的這道守護芝芝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