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這位師妹只是把蛟珠做飾品,可我, 於我卻能救命……”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極力忍耐著的林青鏡, 龍絮語不由不安地避開了林青崖不笑的眼睛。
她不過是想討要旁人並不需要的東西而已。
她就聽林青崖清越的聲音柔和地問道,“龍絮語。”
他提名道姓, 一聲正道的“師妹”都不叫, 分明已經動怒。
青衣少女慌張地想要避開林青崖的目光, 卻聽見他已經淡淡地問道, “你年紀不小了,來和我師妹一個小孩子討要,你是真厚顏無恥。怎麼,就因為對你有用,你就能理直氣壯,死乞白賴?太一宗出身,都是乞丐麼?”
若說春風拂面令人心折,說的是林青崖。
可若說惡語傷人,也是林青崖。
他看著龍絮語,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在我年幼的師妹面前哭哭啼啼,還讓我師妹割愛?你是誰?你配麼?怎麼,太一宗上下愛護不夠,跑來永珍宗楚楚可憐?你這麼可憐,太一宗都護不住你,求助到我年幼的師妹面前,太一宗知道麼?貪心太過,你以為你是修真界的公主?”
他說著這樣的話,龍絮語在許多好奇地走過來的正道弟子的目光裡無法見人,不由滾出眼淚來,哽咽地再次辯解說道,“我只是,只是想求一顆蛟珠。飾品無用……”
“蛟珠這樣珍貴,你好意思一句所謂的求,一句糊弄人的飾品無用就能拿走?怨不得是黑蛟族長之女,果然有氣魄。蛟珠也能不放在眼中,說一句飾品無用。”
江亥就在林青崖身後木然地說道,“欺負孩子也有一套。”
他們師兄弟你一言我一語,林青鏡本來也不是隱忍的脾氣,頓時暴怒。
“夠了!”他站出來,把龍絮語護在身後,死死地盯著林青崖說道,“林青崖,你真是狠毒。絮語等著蛟珠救命,你卻要這樣羞辱她!”
他顯然護著身後的那少女,林青崖嘴角繃緊,帶著幾分不耐地看著這個總是在自己眼前晃,晃到讓他沒有耐心了的仇人,挑眉問道,“不過是蛟珠?那你們有麼?”
“你!”
“道友。”司辛見四周修士竊竊私語,急忙上前換了說辭,懇切地給林青崖稽首輕聲說道,“我們……沒想白要東西。是我們師兄妹心中急切,因此處事不周。我師妹身體不好,需要蛟珠輔助修煉,若是言辭之間有讓這位師妹不悅,都是我們的不是。”
他便對笑了笑的林青崖說道,“不過我這師妹也可憐。她……”
“她可憐,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林青崖便問道。
司辛啞口無言。
他為人溫和,不知該怎麼應對,之後搖頭說道,“我們願意交換。”
他便忙說道,“傾我所有。只要我有,這位師妹想要什麼,我都能與她交換。”
這話熟悉,林青崖冷淡地說道,“不虧是義陽仙君的首徒,這先搶後要最後求交換,問我永珍宗要東西的姿態一模一樣。只是道友,”他看著司辛挑眉問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可你一個元嬰修士,傾其所有又能有什麼,能入了我師妹的眼?抵得起價值連城的蛟珠。”
“我爹爹是仙君。”後方,一隻狐狸崽兒跟她二師兄好配合地說道。
她有仙君的爹爹,能看得上元嬰修士的“傾其所有”?
這話,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司辛俊美的臉頓時漲紅。
“可我師妹……”
“你師妹金貴,難道我的師妹就是草芥?我告訴你,我師妹比你這師妹尊貴得多,她比不上我們芝芝的半根頭髮。滾吧。再不滾,再來我師妹面前裝模作樣,哄騙她的寶物,不給就要汙衊一個年幼的孩子狠心,這樣可恥卑劣,下次我就一劍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