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林之棟其實混的不錯,這是廢話,能在任何一個行業混到極致的人,都不可能錯的了,只是恐怕當時誰也沒想到,混的不錯的林之棟突然有一天惶惶如喪家之犬一樣帶著家人東躲西藏,而最讓人沒想到的恐怕還是,誰都不知道當時的林之棟在躲什麼,整個黑道打聽遍了,沒人知道林之棟在躲什麼。
當時林之棟朋友挺多的,而且多是黑道有地位的人物,雖然不知道林之棟在躲什麼,還是不少人給他提供了方便。
直到有一天,潛伏的陳家像是一條毒蛇一樣竄了出來,一口精準的咬在了他們的咽喉上。
許斷當時就想著,只要能活過來,他肯定一刀宰了告密那家人,活剮了他們,只是等他終於能活下來了,抬頭能看到陽光了,人沒了,陳家一家人都沒了,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許斷現在算是挺厲害的,有錢,也有一定的能力,但要說在全國範圍內去找一個人或者一家刻意藏起來的人,依然不現實,與大海撈針無異,不過,雖然他沒那個能力找到對方,但有人有。
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許斷面無表情,眼睛望著走廊的天花板,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那張臉,眼神裡滿是殺意。
“怎麼了?”員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看許斷面無表情的模樣,與許斷並肩靠在牆壁上,碰了碰許斷胳膊問道。
“有煙嗎?”許斷沒轉頭的問道。
“有。”員外掏出盒軟中華遞給許斷。
許斷接過來,摸了一支放在嘴上,點著,深深的一口氣下去,足三分之一沒了。
“我去,你這是奔著上西天去的吧?照你這抽法,有兩條你就能直接喜提加急病房了。”員外看了許斷一眼道。
“想我妹了。”許斷喃喃的道。
員外聞言低頭也抽出了一支菸叼在嘴上,低頭一手擋著風用打火機點燃,深吸一口吐出個菸圈,靠著牆壁道:“蘇秀那小丫頭啊,你這一說我也有點想她了,好多年沒聽她喊我胖哥哥了。”
許斷聞言沒說話,又抽了一口煙,菸蒂放在眼前看了看,掐滅了,本來他是會抽菸的,林穎兒也會,倆人一起學的,被蘇秀髮現以後,小丫頭特不喜歡,天天給許斷找各種抽菸有害健康的知識點讓許斷學習,後來看沒有效果以後小丫頭就開始偷許斷的煙,偷偷給銷燬了,後來見許斷煙丟了還買,就連錢一塊兒偷,給許斷整的天天花錢還得找她報銷,最後沒辦法,才給戒了。
“怎麼還抽起煙了?”許斷這邊才吧菸蒂掐滅,就看到林穎兒出來皺眉看著他們。
“不抽了,走吧。”許斷道。
“裡邊還叫你唱歌呢。”林穎兒道。
“唱不動了,喝醉了。”許斷道。
“那行,走吧,我也喝醉了。”林穎兒點頭。
員外看著倆人,一臉無語,這倆貨,從頭到尾一杯酒就沒見下去,喝醉了,喝醉才有鬼呢,找藉口你也找個像樣點的。
許斷跟員外揮了揮手道:“替我們倆說一聲,就說我們不勝酒力,先回了。”說著倆人就轉身走了。
“路上小心點。”員外道。
“知道了。”許斷道。
說著話,倆人就走了出去。
“去看看秀秀吧,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來看她。”許斷戴上大墨鏡道。
“嗯,走吧。”林穎兒也戴上了大墨鏡。
倆人也沒開車,沿著公路嘎子嘎子的走著,前幾天剛下過雪,雖然路中間的積雪被清掃了出來,但路兩邊還堆滿未開化的積雪。
“誰打的電話?”走在路上,林穎兒才問。
“還能有誰?”許斷道。
“催我們走?”林穎兒問道。
“嗯。”許斷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