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花千凝清冷地笑著說,「罷了,還是我住墨香閣,讓她住未清宮吧。」花千凝這次是來真的了,猛地掙脫公孫夢未並未夾緊的雙腿,「我這就去把人給你叫來。」說出這話,心底莫名的揪疼。
公孫夢未沒有攔,只是喊了一聲小東西,花千凝頭也不回地出了未清宮。翠兒一個人守著空房已久,「主子?您怎麼突然回來了?」翠兒喜不自勝,總算見到一個活人了。
「人呢?」花千凝闖進來問。
「誰?」翠兒忙去拿手爐給凍得發抖的花千凝。
「花朝。」
「那是誰?」翠兒一臉茫然。
花朝並不在墨香閣,花千凝擰眉站在房裡,發覺,她好像被耍了。花千凝丟了手爐,前腳剛出來,公孫夢未的軟轎就出現了,不容分說,把人強擄到轎子裡。公孫夢未將花千凝抱在懷裡,在她耳旁呵著氣,篤定道:「小東西,你在意我。」
鬼才在意!花千凝越發地生氣,她竟然被公孫夢未給耍了,「你放開我!」更生氣的是,她之所以會被耍,是因為在意公孫夢未!
「不放,你身子很冷,待我抱暖了就放開。」公孫夢未的聲音低緩,「你別亂動,我頭真的很暈。」
兩個人別彆扭扭回了未清宮,祭月只嘆花千凝真是不體貼,皇上都醉了,她還要折騰,碎碎念被拜月聽見,拜月只是淺笑。公孫夢未直接抱著花千凝下轎子,又把人徑直抱回到寢房,放到床上,自己也跟著壓上去,「小東西,你在吃醋。」公孫夢未喜滋滋地得出這個結論。說罷,就俯身去親吻花千凝的唇,花千凝不僅沒有躲開,反而主動啟唇迎接,公孫夢未歡喜地探舌進去舔、弄吮吸,「啊」公孫夢未疼得突然叫出聲,花千凝這一下,咬的太狠了。
這一吻,就這麼結束了,花千凝去端湯。
「唔,好疼。」公孫夢未可憐巴巴地叫疼,花千凝瞪她,「到底要不要喝?」公孫夢未半躺在床上,不情願地張開嘴巴,舔了一口,更委屈了,「都涼了。」
「折騰這麼久,能不涼嗎?」花千凝白了她一眼,自己嘗了一口,也不算涼。
「想我一國之君,竟然連碗熱湯都喝不上。」公孫夢未唉聲嘆氣,花千凝無言,暗自嘀咕:「你真是祖宗,你就使勁兒作罷。」
湯,重新熱過再端回來,其實,公孫夢未的酒早就醒了,趁著花千凝同祭月一同熱湯的時候,公孫夢未去沐浴了,身上的味道怎地這般濃烈?回憶半晌,想起那西域美人不過是舞了幾曲,難不成還是天生帶有媚香?這味道雖不好聞,但總好過花千凝身上的香囊味道。公孫夢未算計著,要如何才能讓花千凝扔了那香囊。
沐浴過後的公孫夢未一身清爽,花千凝再次端湯回來,發覺那股子異香淡了不少,等坐到床前,鼻翼間恢復了往日幽香清新之氣。花千凝的心多少舒坦點,悶頭餵湯,看都不看公孫夢未一眼,公孫夢未也沒有再鬧,心裡甜滋滋的。
花千凝在熱湯的那短短的時間裡,回想了公孫夢未說過的話,說她吃醋了。真的,吃醋了嗎?花千凝問自己。
「小東西。」
「恩。」
「你那個香囊……」
「它又怎麼惹你了?」花千凝以為公孫夢未又是想讓她丟掉香囊,那是皇嫂送的,怎麼能隨便扔。
「我總覺得你這香囊有蹊蹺。」公孫夢未揉揉眉心,飲酒後,頭有些不清明,「你要不要把香囊摘下來放幾日,看看還會不會做奇怪的事了。」
花千凝半晌沒言語,她不是沒想過,是否香囊會有問題,但是,她不相信如意會害她的,「也好。」不過,已經傷了公孫夢未一次,花千凝也變得小心謹慎,萬一入睡後再做這樣的事,她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花千凝將香囊摘下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