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服務員再次拆封一盒新撲克,也沒辦法,賭錢的都怕老千,哪怕明知道這桌上坐的就是老千,賭場也得給客人們留下一個賭場是公平公正的印象。
拆封,洗牌。
“請卡牌。”荷官姑娘洗好牌放在桌子正中心道。
“您先請。”白西裝對許斷做出請的手勢道。
“我新來的,是客人,客隨主便你先請。”許斷讓道,倆人都是老千,肯定都想先看看對方到底什麼水平,雖然許斷已經看了一輪,但畢竟看和交手是兩碼事,就也謙讓道。
“請什麼請啊,我贏我先來!”林穎兒看倆人在那客氣居然沒人讓她,頓時不滿,伸手就卡了一道的道,結果她卡完其他倆人一看,得,也不用請了,因為人家林穎兒直接卡出來的就是個黑桃a,你再大還能大過黑桃a去?
荷官看到林穎兒卡出黑桃a,就拿回撲克再次洗牌,然後再放回桌面道:“請卡牌。”剛才那張是決定從哪個人開始發牌,這次卡牌是確定從哪張牌開始發。
“您先請。”白西裝還是謙讓。
“你先請吧。”許斷也謙讓。
“你們有完沒完了?不就幾百萬的事兒嗎?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個男人了?”林穎兒見倆人讓來讓去的還沒人管她,頓時氣壞了,咋著?姐們兒是不存在是咋地?當即就想伸手錶示我還先來,結果她才一伸手啪的一下就被許斷拍開了。
“剛才你先卡的,為了公平起見,你最後再確定卡不卡牌。”許斷擋住林穎兒道,說著對白西裝微笑道:“我們人多,您先請。”
“不讓卡就不讓卡,你打我幹嘛?”林穎兒手被打了一下頓時委屈的嘀咕,她當然知道許斷這是在試探對方,就沒再伸手。
“好吧,那就我先來。”白西裝灑然的點頭道,說著伸手卡牌。
許斷盯著白西裝卡牌的手,眼睛一瞬不瞬,不敢放過對方任何一絲細微的動作。
只見白西裝伸出白皙修長的右手從放在賭桌中間的撲克上隨手卡下一摞,就像平常普通人玩牌卡牌一樣,隨手抬起一摞,沒有停留,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就那麼隨意的抬了一摞,放下,動作很乾脆利落。
這是普通人眼中的白西裝的動作。
在許斷眼中,白西裝在卡牌的時候,小拇指輕微的顫動了兩次,拇指下壓了一次,速度很快,快到幾乎沒幾個人能看清他的動作,甚至就連許斷,都不確定是否看到的就為全部。
“該你了。”白西裝卡完牌,微笑邀請許斷卡牌,其實很多時候大家玩牌根本不會有那麼多人卡牌,只要有人卡一次牌也就得了,卡那麼多次牌在大家看來是在有些多此一舉,然而對於老千來說卻不一樣,因為對絕大部分老千來說,只有碰到牌,才有出千的可能,不碰牌,就意味著不能出千,那對老千來說就只能靠賭運氣了,賭運氣,是老千比較忌諱的,因為肯下功夫學千術的,多是賭運不咋好的,你像林穎兒,運氣好成那德行,人學千術有什麼必要啊對不對?
而且賭場其實已經遮蔽掉了出千的可能,你比如說偷牌這種千術,你就不能做,因為有荷官發牌,你一偷牌,荷官立馬就能發覺牌少了,再比如發二張,發牌的都不是你,你怎麼發二張?一般在賭場,想出千機會不多,每一次機會老千都不會放過。
許斷聞聲先是看著撲克沒動,手指敲打著桌面,像是在回思白西裝剛才的動作,思考著白西裝到底動了幾張牌,哪幾張。
回思半天,許斷才深吸一口氣,伸手卡牌,許斷的動作很慢,卡的也很少,只有頭皮三張,卡完,把他卡掉的那三張放在了白西裝卡掉的那一摞牌上。
白西裝看著許斷動作,神情逐漸凝重了起來,眼神也陷入深思,似乎也有些沒能看清許斷到底動了多少張牌,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