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琅琊立刻感覺到了不對,硬是穩住心神憋著那口氣別過頭去,龍卿闕涼涼的手指捏著銀琅琊的下巴,眼底水波晃動,貼的更近。銀琅琊登時楞在那,龍卿闕這是要……要親她?銀琅琊的臉瞬間紅透啊!想躲無力,但是真的要親麼?這……這……銀琅琊的呼吸亂了,也忘了比試的事,瞧見龍卿闕眼底那看似柔情的水波,銀琅琊有點忘情。這一幕,太熟悉,曾經,有個人也是這樣的姿勢親了她,只是,那個人太過於膽小,親過就逃走了,更可氣的是,那人再也不肯承認親過她。問題在於,那個時候銀琅琊是半閉著眼眸,親她的人,早被她看了去,所以對方的抵賴更讓銀琅琊惱火。
銀琅琊想到那一幕,來了火氣,見眼前的人恍惚是向後退去,一如當初逃跑那人。銀琅琊長年累月壓制的怒火燃起,抓住龍卿闕的手腕往跟前帶,就要親上去,銀琅琊已然混亂,直把這人當成是當年的負心人。
「啊!」銀琅琊慘叫,連連掙扎,龍卿闕冷著臉,這才放開了銀琅琊的命門。銀琅琊慘叫,「你個冰塊,太壞了!」
「比不得你壞,還想藉機輕薄我。」龍卿闕譏笑銀琅琊方才忘情索吻的模樣,銀琅琊羞惱的不行,還想再動手時,龍卿闕不奉陪了。最後結果是,銀琅琊欠龍卿闕一件事,銀琅琊只覺這一比試輸得太丟人。
說是欠了一件事,銀琅琊還以為是什麼大事,龍卿闕只是想讓她看看琉璃的傷勢而已。這會,第二戰仍是龍卿闕占上風,銀琅琊雖處不利,但不肯認輸。半個時辰,過去了,銀琅琊突然叫停,龍卿闕也便收了手,龍卿闕挺詫異銀琅琊會主動認輸,銀琅琊坐在房簷之上沉默。
「你有心事,想傾訴麼?」龍卿闕說,銀琅琊側頭,笑笑說:「我的心事多的很,你指哪一件?」
「就說說,方才在堂屋,你背著鳳兒向我暗送秋波的事。」龍卿闕難得開玩笑,都是冷笑話,銀琅琊很不買帳,很嚴肅地申辯:「分明是你眉目傳情!」
「好,好,我傾心於你,歡心麼?」龍卿闕故作服軟的語氣惹得銀琅琊又是哼了一聲,才開口說:「說正事,琉璃的傷怕是不只是皮外傷。」
「我知曉,傷口處變了顏色,定是中毒了。」這一點龍卿闕是早就看出來了。銀琅琊頷首,應聲說:「這只是其一,還有其二,我懷疑琉璃被人施了咒,中了心蠱。」
龍卿闕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時閃過一絲詫異,定神說:「難不成,現下的琉璃已不是本身?」
「對,我現下只是懷疑,還不能確定,再過幾天,就會知曉了。」銀琅琊說的有些憂心,「我不能斷定這事,所以想著把她暫時安置在房裡,至少,安全些。」銀琅琊邊說邊點頭。
「呵,安全些?誰比較安全些?」龍卿闕勾著嘴角,淡淡的笑意躍然於臉上,銀琅琊借著月色,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轉頭過去,那眼神裡有一絲溫柔,和那人太像,太像……銀琅琊有些彆扭地回答:「還能有誰!」
「你還真是疼她,次次都是暗中幫她,偏她不知曉實情,不能領你的情不說……明著見到的都是你在折磨她,她恨你恨得緊呢。」龍卿闕故意替銀琅琊叫屈,銀琅琊心裡黯然,不過臉上還是無謂,「那又如何,我對她好,不求她回報什麼。」
「恩,說來,你怎地突然懷疑其琉璃不是本身了?」龍卿闕心裡記掛這事,若是被鳳卿丞知道了,這姑娘定是日夜難安。八月十五將至,不僅鳳卿丞是大劫,她的心窩也疼得愈發厲害,這會又恰逢閏月之年,唉!龍卿闕只能嘆息。八月十五,凡世之人閤家團圓的日子,卻是她們的受難日,龍卿闕做好了準備去迎接八月十五,但仍覺得不夠。
「這個說來話長。」銀琅琊好似不願說,龍卿闕更加簡潔地說:「那就簡而言之。」
「……」銀琅琊恨恨地瞪了龍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