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 這時候被護士用鑰匙開啟,蔣欣桐和溫天驕幾乎同時衝進來。
下一秒,兩人幾乎是同一個動作,一腳飛踹, 踹開兩個。
下一腳, 溫天驕朝著最後一個保鏢,而蔣欣桐的飛踹則是奔著蔣經緯。
溫天驕想要拽開蔣經年,但男人死死地抱著夏瀾笙不放。
「你瘋了!」蔣經緯怒罵, 蔣欣桐雙手揪著他的一頓暴擊, 恨道:「打我最愛的弟弟!我看你才是瘋了!」
三兩下, 蔣欣桐就把一干人全部撂倒, 醫生一早擋住門,謝絕圍觀。
溫天驕救夏瀾笙心切,想硬生生拽開蔣經年,哪知道他跟護食的野獸似的,他被拽開, 懷裡還是緊緊抱著夏瀾笙。
夏瀾笙哭得說不出完整的話,她無力地拍打蔣經年的手臂,意思是讓他放開。
可男人不放,仍然用最初的姿勢護著,他眼裡,除了他,所有人都可能傷害懷裡的人。
「誒,你別拽我弟弟啊!」蔣欣桐不樂意地拍溫天驕,溫天驕回身瞪眼,蔣欣桐更兇,「你瞅啥?」
「瞅你咋的?」溫天驕回身還要拽蔣經年,蔣欣桐不客氣地擋開他,「你別硬來,讓我來。」
溫天驕沒想到這姑娘力氣這麼大,再回頭瞅瞅倒在地上疼得咿咿呀呀的五個人,他揉揉青筋直蹦的太陽穴,挪開一步。
蔣欣桐輕撫蔣經年的後背,「經年,我是二姐,我不碰她,地上涼,你先抱她到床上,我找醫生給她看看傷沒傷到,行不行?」
蔣經年這次倒是聽話了,就算是抱起人,還是用身體擋著夏瀾笙,不讓任何人碰。
「經年,這是醫生。」蔣欣桐指了指醫生衣服上的標誌,「讓他給瀾笙看看。」
醫生作為昔日朋友,眼下被當做陌生人看待已經很傷心了,還要被朋友虎視眈眈地盯著,「你放鬆點,手臂這裡鬆開點,我看看傷到沒。」
蔣經年銳利的眼神如草原上的狼,他像是護著自己生命裡最後一份口糧似的護著夏瀾笙。
夏瀾笙剛才哭得太兇,眼下氣息不夠,說話都費勁。
「經年,你放鬆點,抱得太緊,瀾笙會呼吸不暢,瀾笙也希望經年放鬆點,是不是?」蔣欣桐跟哄孩子似的哄著蔣經年,「瀾笙,你覺得是就點點頭。」
夏瀾笙點點頭,蔣經年這才慢慢放開一點,他的眼睛因為剛才的憤怒呈現一種淡紅色,兇狠的目光終於緩和下來,他低頭輕聲問:「哪裡痛?」
語氣溫柔得快要溺出水來,夏瀾笙的淚水又有些止不住,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淚,哽咽地斷斷續續道:「我、我沒事,我……啊!」醫生按到了傷口,蔣經年惡狠狠地吼:「你給老子輕點!」
醫生欲哭無淚,顫聲道:「你嚇我一跳!」
說到上藥,蔣經年不允許人碰夏瀾笙,他奪過藥瓶給她揉手臂的青紫,後背也傷了,蔣欣桐坐在床邊,「經年,人家還是小姑娘,後背的傷讓我來,都是女孩,方便些。」
其他人都被趕出去了,蔣經緯和其他三個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臨出門前,蔣欣桐不悅道:「蔣經緯,你是我大哥,但不能無法無天,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
蔣經年不肯做檢查,他要陪在夏瀾笙身邊,男女有別,他就背對著夏瀾笙坐在旁邊。
蔣欣桐上藥,溫天驕不放心,也沒出去,他背對著他們站在門口,單立果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圍觀。
病房裡終於恢復安靜,上藥時疼得夏瀾笙抽抽搭搭地止不住,蔣欣桐動作儘量輕一點,「瀾笙,今天謝謝你保護我弟弟。」
夏瀾笙偏過頭,男人坐在床邊,微微低著頭,右側下顎的淤血青紫隱約看見。
他的背影擋住了光亮,也擋住了驚慌,剛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