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夏瀾笙沒睡好,滿腦子都是蛋卷。
翻來覆去到天亮,夏瀾笙揉揉發昏的腦袋,摸了半天愣是忘記頭繩放哪了。
夏瀾笙從行李裡拿出新頭繩,洗漱完畢開門,溫天驕已經在門口等她。
一行人吃了早餐,坐上大巴車正式進入拍攝地。
雲南西雙版納,景色宜人,但隨著中午的來臨,車子進入濃密的樹蔭去,一種厚重的悶熱感襲來。
溫天驕,單立果和負責伙食的劇組同事在旅遊景區附近的民宿下車,接下來拍戲期間的飲食他們來負責對接和監工。
大巴車行進到目的地停車,車內開了空調,下車後可沒這麼好的待遇了,夏瀾笙剛下車就被一股熱浪包圍。
不知誰喊了一聲「有蛇」,嚇了所有人一跳。
夏瀾笙往後躲,一腳踩到人,她回身道歉,發現是蔣經年。
男人繞過她站在前面,高大的身影擋住恐慌的人群和斑駁的樹影。
最後武術指導確認了下,只是一根枯樹枝而已。
虛驚一場,驚出了一身汗,夏瀾笙算是耐熱的型別,但也架不住悶熱。
等換了陸戰服,再帶上帽子,夏瀾笙感覺空氣都被奪走了。
再背上裝置,夏瀾笙只覺千斤重,第一場戲就是激烈的追逐戲,她提前活動筋骨。
夏瀾笙沒掌握好力度,揹包墜得她直接躺倒地上,她索性躺著歇會。
茂密的森林幾乎不透氣,陽光鑽進枝葉重疊的細縫射進來,被陽光直射的葉子呈現螢光綠。
夏瀾笙眯著眼,枝葉的脈絡隱約可見,她抬起手遮住陽光,手背清晰可見的血管與脈絡神似。
頭頂傳來腳步聲,上方出現一張臉,蔣經年臂彎夾著帽子,低頭望著她。
細密的陽光線條在男人的頭頂聚攏成色彩斑斕的光圈,他像是一個發光體,不可否認,這個角度他很帥氣,輪廓都是熠熠生輝。
「地上潮。」男人伸出手,夏瀾笙有骨氣地坐起身,自己站起來了。
只不過腳下一滑,險些摔倒,蔣經年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不等夏瀾笙說話,蔣經年拉開距離,低頭像是犯錯的孩子說:「不是我不問你意見,來不及了。」
「……」夏瀾笙尷尬地拉了拉帽子,「謝謝了。」她轉身走向人群,男人跟在她身後,高挑秀氣的身影,穿上軍裝襯得颯爽英姿。
《捍衛者》第一場,第一次,開始!
萬事開頭難,第一場就是激烈的追逐,夏瀾笙和蔣經年背著揹包,端著模擬步槍穿梭在叢林間。
一下午,只拍了第一個鏡頭,拍了幾次謝飛宇都不滿意。
「情緒不夠飽滿,氣勢上不來,」謝飛宇擰眉,沉吟道:「這樣,你們先跑起來,等到臉紅心跳氣息急促的樣子出來再拍。」
於是,蔣經年帶著一隊人繞著叢林奔跑,男人腿長跑得快,夏瀾笙饒是腿長也比不過。
「夏瀾笙,再快點。」謝飛宇當然不會叫蔣經年慢點,夏瀾笙讓步子邁到最大。
之前顧慮叢林了雜草叢生,地面不平,夏瀾笙有所顧慮。
這次夏瀾笙放開了跑,可以跟上蔣經年了,不過腳下沒那麼穩,噗通摔了個大前趴。
蔣經年聽見動靜趕緊往回跑,夏瀾笙摔倒,後背的揹包加重,胸腔砸得生疼。
撲通一聲跪地,蔣經年雙手抱起夏瀾笙,「沒事吧?」
劇組的人隨後趕來檢視,蔣經年站起身,「謝導,我看咱們還是有必要清理下場地。」
拍攝場地原來清理過,但也只清理了大的障礙物。
謝飛宇搖頭,「清理那麼乾淨,鏡頭感不好看。」他走到夏瀾笙面前,低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