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幫我。」赫連野低頭笑吟吟道。
「你開門。」夏瀾笙捶他,「快點啊!還笑!」
門開了,蔣經年正揪著倒地不起的米風華,地上有幾道子血跡。
「蔣經年!」夏瀾笙喊了一聲,男人凌厲眸光觸及到她時緩和幾分,他蹙眉,極為壓抑地叫了一聲,「赫連野。」
「你看,蔣哥不讓。」赫連野手臂橫在門框上,作勢要拉上門,夏瀾笙矮身一下子鑽進去了。
赫連野無奈,猶豫一秒,他從外面把門關上了。
米風華倒地,抱頭抽搐,夏瀾笙雙手緊緊地抱住蔣經年的手臂往旁邊拽,「我扎過他了,別打了。」
蔣經年半俯身,死死地揪著米風華的衣服不放,夏瀾笙用身體擋著他往後推,低聲道:「放開,鬧出事對你影響不好。」
蔣經年拳頭緊握後放開,米風華哼唧喊疼,但臉上沒見血跡。
夏瀾笙掌握分寸,沒有往死裡扎,米風華手腕傷口血跡已經不流了。
「這血……」夏瀾笙後知後覺,偏頭看了一眼蔣經年之前受傷的手,手倒是沒事,但包紮手臂的紗布浸透血跡,她心裡頭不知怎麼的闇火躥升,「你又受傷了。」
「藥箱呢?」夏瀾笙四處張望,回身冷臉問,「問你話呢。」
「這裡沒有。」
「哪有就去哪。」
「你出去等下,我跟他說幾句。」蔣經年手臂橫著擋開夏瀾笙往外推了下,夏瀾笙上下打量他,「別再打他了。」
良久,「好。」男人答應了。
夏瀾笙出去後狠狠地瞪了一眼門口的赫連野,他好脾氣地嘿嘿笑,「笙姐。」
夏瀾笙心煩地站在門口,蔣經年的傷口像是新的,「他手臂是拍戲傷的?」
「恩。」赫連野點點頭,「你別生氣,蔣哥不是沒分寸的人。」
「你們兩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夏瀾笙再度問道,赫連野表示是路過,剛好碰見,「我這不是尋思在那不好教訓嘛,就帶到這裡來了。」
「最好真有那麼巧。」夏瀾笙半信半疑,蔣經年的戲拍到一半突然回海京市,還出現在酒吧,這也是芝麻落在針眼裡,太巧了。
赫連野虛心求教,怎麼和女孩聊天,夏瀾笙不時看向門板,擔心裡面打起來。
10分鐘,米風華出來,對著蔣經年極為恭敬客氣,見了夏瀾笙低頭道歉,「我喝點酒失禮了,抱歉哈。」
不等夏瀾笙說話,米風華灰溜溜走了。
「我也走了。」赫連野也不求學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房門裡,蔣經年眸光幽深;房門外,夏瀾笙面無表情。
足足有幾分鐘的沉默空白,蔣經年走到夏瀾笙身邊,垂眸輕聲說:「能幫我上個藥麼?」
如果是他們前段時間劍拔弩張的關係,夏瀾笙可能真就直接拒絕了,不過眼下心態可能是平和,加之人家確實有替她出頭的意味,她沒拒絕。
「我想去看下一個同學,她之前也在包房裡。」夏瀾笙固然不喜詹天心的為人,但也沒到恨之入骨的地步,同學一場,有些虧能避免最好。
「不用去了,局已經散了。」蔣經年擋住夏瀾笙的去路。
兩人從後門去地下車庫,夏瀾笙久違地坐上他的車子,這次擔任司機,「你不是有御用的醫生嗎?」
「太晚了,不麻煩他了。」
「那就麻煩我?」
男人唇角動了動,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睫毛低垂,似是委屈,夏瀾笙回想起微信裡那句「你冤枉我」,異曲同工之妙啊,她心裡居然有點爽。
夏瀾笙去診所買了外用傷口消毒液和紗布,回到車裡處理傷口。
頭一次,夏瀾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