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過是抽抽搭搭,這會兒蛋卷哭出聲來,夏瀾笙無奈,「讓你睡覺,你非招他。」
男人委屈,「我就是想他嘛。」
「想他也得刮完鬍子才能親。」夏瀾笙坐起身抱著蛋卷哄,蛋卷埋在母親懷裡,摸摸小臉嫌棄道:「疼」
「看吧,你的鬍子扎疼兒子了。」夏瀾笙輕輕搖著臂彎裡的小傢伙,小傢伙還不甘心地往媽媽跟前湊,「媽媽親。」
夏瀾笙親了好幾口,柔軟的唇貼著剛才蔣經年親過的地方吻了又吻,小崽子擦擦眼睛,抱住媽媽哼哼唧唧。
蔣經年沒轍,「那、那我先出去了。」
「快去睡覺。」
男人轉身出去,抬手摸摸鬍子,恩,是有點扎人……
蛋卷不記仇,昨晚被鬍子扎哭,一大早就跑到爸爸臥室去騷擾老爹了。
蔣經年自從開始忙碌,每天起得很早,他許久沒和家人一起吃早餐,他便抱著兒子親兩口,哄道:「蛋卷,你去叫媽媽起床,咱們一家吃早飯好不好?」
「好。」蛋卷兩隻小手臂張開,像是一直要起飛的小鳥似的,飛入了夏瀾笙的房間。
蔣經年隨後跟過去,他突然回想起兒子曾經叫他起來的方式非常兇殘,他準備看個好戲。
論兒子叫爸爸和媽媽起床的方式有什麼不同?蔣經年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厚此薄彼。
蛋卷跑到臥室門口,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他很聰明,故意放輕腳步。
蔣經年詫異,這也沒人教他,怎麼就那麼會呢?
蛋卷慢慢地蹭上床,雙手捧著母親的臉親了又親,邊親邊叫媽媽,夏瀾笙迷糊地應了一聲。
「媽媽,寶寶餓了。」蛋卷坐在床上,擦擦口水,「媽媽起床,餵寶寶。」
夏瀾笙睜開眼,蛋卷笑眯眯地望著她,夏瀾笙那點起床氣蕩然無存,她抬手攬過兒子的小肩膀,「那蛋卷拽媽媽起來。」
蛋卷站起身,煞有介事地拽媽媽起來,嘴裡還喊著,「嘿咻嘿咻。」
夏瀾笙爬起身,抱住兒子親了一口,「謝謝蛋卷。」
門口的男人嘖嘖兩聲,「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區別對待了。」
蛋卷牽著媽媽的手往洗手間去了,「媽媽洗臉,刷牙牙。」
夏瀾笙打了個呵欠,俯身抱起兒子,「蛋卷洗臉了嗎?」
「洗惹。」蛋卷摸摸臉,「爸爸洗的。」
夏瀾笙揉揉蛋卷的髮絲,有點長了,「孩子他爹。」
「誒!」
「飯後給你兒子剃個頭再走。」
「好!」
早餐桌上,蛋卷坐在媽媽懷裡,喝著牛奶,咕嘟咕嘟吹泡泡玩。
「蛋卷,好好吃飯,不玩了哈。」老爹商量的口吻,蛋卷壓根不在意,倒是夏瀾笙哄他,他很聽話。
蔣經年十分納悶,按理說媽媽厲害,孩子應該怕媽媽,多和爸爸親近,然而現實是,孩子無論何時都是跟媽媽最親。
「有什麼奇怪的?」夏瀾笙撇撇嘴,「你怎麼不說最開始都是我陪他呢。」
夏瀾笙無心之言,蔣經年聽了心底不是滋味,夏瀾笙正想安慰兩句,男人卻突然說:「等以後咱們有了女兒,我一定要讓女兒跟我最親,我會陪著你們的。」
「……」夏瀾笙想說,她暫時還沒打算要女兒好嘛?
飯後,蔣經年拿出新買的電推子給兒子推頭髮,蛋卷乖乖坐在小板凳上,身上紮了個小圍裙。
不到5分鐘,一個新鮮的小光頭誕生了,夏瀾笙哭笑不得,「這大冷天的,你幹嘛給剃光了啊。」
「兒子,光頭帥不帥?」蔣經年抱起小傢伙往一人高的穿衣鏡前站了站,蛋卷瞅瞅鏡子裡的自己,他摸摸腦袋,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