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瀾笙沒做聲,轉身走了。
夏瀾笙的猜想很快驗證了,開元酒店興義分店隔三差五就會上新聞,內容都是不好的。
赫連野氣得都想罵人了,「要不然爆出蔣經緯的料,讓他忙起來,他就沒心思找茬了。」
「暫時不用。」蔣經年倒是看得開,有人抹黑,他們澄清就是了,「這都是流量,不用白不用。」
夏瀾笙作為旁觀者,內心其實沒辦法做到完全旁觀,畢竟蔣經年是因為和父親合作才惹得蔣家不痛快。
至於所謂的興義分店的衛生條件差,隔音效果不好,睡眠質量差等等差評,夏瀾笙主動提出去試睡,蘇夏陪著她一起。
兩人直播形式進入到興義分店,當晚,酒店爆滿,赫連野胳膊肘撞撞蔣經年,「可以,蔣哥,嫂子心疼你了,我覺得你還可以再可憐一點。」
「恩?」直男不懂,赫連野湊近耳邊低語,「我最近網上看了一些方法……」
三月春雨來得突然,蔣經年淋了幾場雨,感冒了。
最後一次淋雨是戶外拍攝,蔣經年和夏瀾笙一起拍的公益廣告,大雨滂沱,雨點砸在身上,夏瀾笙感覺到了疼。
兩人回到車上,蔣經年打了個噴嚏,彭春嬌還說了一句,「可別感冒了。」
一語成讖,蔣經年感冒來得又兇又猛。
按理說,你感冒發燒就回家躺著得了,男人偏偏還去蔣夏兩家合作的大樓去視察裝修進展,夏銳澤陪著他一起去的,蔣經年直接倒在他面前了。
蔣經年暈倒入院的訊息上了熱搜,好巧不巧,那天夏瀾笙帶著兒子去婦幼保健院打疫苗。
「生病了不去別的醫院,還來婦幼保健院。」溫華芝表示無法理解,夏瀾笙頭也沒抬,「可能離這裡近吧。」
「你們兩別出去了,現在外面都是粉絲,我剛去看了下,你家老夏也在呢。」翁白雲剛從外面刺探軍情回來,夏瀾笙抱著蛋卷,臨近到中午,快到蛋卷的午睡時間,小傢伙打起瞌睡,「那得給他找個地方睡覺,要不然待會不能睡,他非得鬧騰。」
習慣了固定時間午睡,不讓睡蛋卷是不會同意的。
翁白雲便把人領去值班室,溫華芝陪在身邊,蛋卷一口氣睡到下午。
夏瀾笙站在窗邊,粉絲和媒體漸漸被驅散。
等孩子醒了,溫華芝張羅回家,夏瀾笙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6點,「媽,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看什麼看?」溫華芝不樂意,「他跟你也沒關係。」
「我們是同一家公司的,經紀人希望我去看看。」夏瀾笙撒了謊,彭春嬌並沒有這樣要求,但是她收到蔣欣桐的資訊,男人好像燒得很厲害,誰也不讓碰,一碰渾身疼得動不了。
溫華芝哼了一聲,抱起蛋卷悻悻然離開,臨走前催促夏瀾笙快點。
夏瀾笙帶上口罩和帽子,和溫天驕一起去樓上,她站在病房門口,單立果意外又驚喜,「瀾笙,你可來了。」那是一種你來了就有救了的語氣。
房裡只有蔣欣桐,見夏瀾笙來了,她起身道:「正好,你來了,看看能不能餵他吃藥,我這怎麼說都不肯,餵他也不喝。」
「這麼大人了,還這麼不省心。」夏瀾笙嘴上嫌棄,還是走過去了,蔣欣桐嘆口氣,「他有點燒迷糊了,你對他別太兇哈。」
蔣欣桐藉口出去買飯離開了,夏瀾笙坐在床頭,抬手輕輕拍了下蔣經年的肩膀,他疼得皺起眉頭,不耐煩地低聲道:「我說了我不吃。」
「不吃也得吃。」夏瀾笙可沒那麼客氣,男人聽見熟悉的聲音,迷茫睜開眼呆愣愣地望了幾分鐘,不確定地叫了聲:「阿笙?」
「吃藥。」
「阿笙。」
「我說讓你吃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