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養我,我也都還您了。」
「父子之情,你還得完麼?」
「您非要這麼說,我無話可說,如果您缺錢告訴我,我不介意再補償您。」
「你!」蔣開元瞪眼,蔣經年遞過去水去,「珍惜身體少動怒吧。」
正說話間,門開了,蔣夫人詫異地望了一眼蔣經年。
蔣經年微微低頭算是問候了,「您家人回來了,那我先走了,保重身體吧。」
蔣經年與蔣夫人擦身而過,門關上,蔣夫人不悅道,「瞅瞅他這德行吧,哪有個小輩的樣子!」
從小到大,蔣經年從沒有喊過蔣夫人一聲媽媽,他寧願不開口,或者勉強稱呼她一聲母親。
蔣夫人絮絮叨叨地數落起蔣經年的不好,進而說到他過來就是為了分財產,蔣開元抬手拍桌,怒聲道:「行了!有那功夫不如好好教你的大兒子怎麼做個正經人!」
「什麼叫正經人?」蔣夫人不甘示弱,「你做父親的怎麼不以身作則,你要是上樑正,怎麼會有小狐狸精生出蔣經年那個雜種,現在……」
話音沒落下,門開了,蔣經年推門進來,將一個紅包放在床上,「剛才忘了給您。」說罷,他往外走,轉而想起什麼似的,他回身,指尖勾著領帶拽了拽,漫不經心中透著一絲痞氣,「蔣夫人,再讓我聽到你說我媽媽的壞話,別怪我不尊老!」
咣,關門聲想起,蔣經年徹底離開。
蛋卷的吊瓶傍晚還沒完,傷口癢了,他下意識想要伸手抓,夏瀾笙哄著,「蛋卷乖,不能撓。」
「媽媽。」蛋卷難受地往母親懷裡蹭,「癢。」
夏瀾笙只能用指甲輕輕刮著藥布,蛋卷癢得腦袋直搖。
蔣經年去樓下買了玩具,逗著兒子,小孩子注意力轉移了,不過一陣陣還是額頭癢。
媽媽說不讓蹭,小孩子明顯是知道的,但癢得實在難受,便趴在床上,小臉貼著床蹭蹭。
可憐的小模樣,惹得夏瀾笙心疼壞了。
直到入了夜,吊水完事了,溫天驕開車送他們回家。
溫華芝和夏銳澤下午包了餃子,這會開車直接過去吃。
溫天驕也跟著一起上樓吃餃子,蛋卷見了小魚短暫地忘了傷痛,溫華芝心疼地直掉眼淚。
「媽,沒事了,不會留疤的。」夏瀾笙也心酸,溫華芝不是有意數落,不過還是告誡夏瀾笙,男人看孩子就是不細心,以後當媽的多上心。
蔣經年晚上沒吃幾個餃子,倒是陪著夏銳澤喝了幾杯酒。
蛋卷額頭受傷,以清淡為主,暫時只能喝粥,再吃點餃子皮。
小孩子的難受藏不住,眼下不疼了,他也不會裝,蛋卷又恢復往日的歡樂模樣。
飯後,蔣經年堅持要送她們母子兩回家,路上蛋卷額頭癢不讓撓,他又哭了一鼻子。
一進家門口,撲通一聲悶響,蔣經年跪在地上。
夏瀾笙和何嫂,還有陳姐都嚇了一跳,夏瀾笙放下蛋卷,蛋卷顛顛跑向爸爸,「爸爸抱。」
「爸爸對不起蛋卷。」蔣經年抱著兒子,心疼地落淚,夏瀾笙心酸得眼眶泛了紅,她擺擺手,何嫂和陳姐各自去忙,她拉起男人,抱著蛋卷回了房。
蛋卷回到熟悉的地方,心情似乎好了些,翻箱倒櫃要玩恐龍。
何嫂拉著蛋捲去客廳玩,蔣經年和夏瀾笙留在了臥室。
「阿笙,對不起。」男人今天萬分的歉意,惆悵之下喝了酒,醉得也比較厲害,夏瀾笙輕輕抱住他,「好了,沒人責怪你,以後注意就是了。」
「對不起。」男人靠在她懷裡,一遍遍地道歉,直到聲音微弱,傳來了熟睡聲。
夏瀾笙費了挺大力氣才將人放到床上,男人眼角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