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瀾笙的膚色比之前更白,因為身體還虛,所以呈現一種病態的白。
夏瀾笙著重學習軍人的儀表和儀態即可,蔣經年是實打實的訓練,強度和力度不比正規軍小,當然他的效果也是最好的,渾身充滿野性的力量。
「你這個疤痕,是點睛之筆了。」謝飛宇很喜歡蔣經年眉頭的傷疤,這讓他更有味道,軍人身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傷疤,過於秀氣反倒不合適。
夏瀾笙的曬不黑,讓彭春嬌偷偷鬆口氣,因為大部分的廣告商都需要夏瀾笙白白淨淨的。
夏瀾笙生病的事,彭春嬌也聽說了,並在第二天打電話慰問了一番。
儘管是走形式,但對於鮮少主動關心人的彭春嬌來說,也算是不容易了。
彭春嬌對於夏瀾笙的「在意」,她從最開始就能感覺到,她們之間拉扯碰撞,彭春嬌不願放她離開,或許是從她身上看到了某種價值。
彭春嬌辛勤播種等到現在,她要做的是收穫,夏瀾笙也沒指望彭春嬌對她仁慈,所以只要官方安排的行程,她都會接受。
訓練臨近尾聲,今晚一起吃頓散夥飯,明天就可以離開了。
夏瀾笙央求之下提前拿到手機,她太久沒看到兒子了,心裡早就長了草。
夏瀾笙趁著晚上聚餐前,發影片給家裡,第一次沒人接,她心生不好的預感。
何嫂的影片沒人接,夏瀾笙發給溫華芝,還是沒人接。
夏瀾笙慌了,她打電話回去,打了兩次,母親接起。
「媽,怎麼了?」夏瀾笙提著一口氣,溫華芝啊了一聲,「沒事,孩子睡覺,沒聽見。」
「我想看看孩子。」
「現在麼?」
「恩。」往次痛快的母親這次拖拉,夏瀾笙察覺到異樣,「媽,是不是蛋卷出了什麼事?」
一句話,僅僅是猜測,夏瀾笙的聲音已經在發抖。
「瀾笙,媽跟你說,你別擔心……」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夏瀾笙哭腔嚷著問。
蛋捲起疹子發燒,從昨天開始的,到現在體溫不穩定,身上一大片都是紅疹子。
「瀾笙,小孩兒都會起疹子的,你放心,媽媽會照顧好的。」
「媽……」夏瀾笙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讓我看看他。」
溫華芝勸不住,只好讓步,「你看可以,但別著急,我是過來人,這都沒事的,恩?」
「好。」夏瀾笙發了影片,溫華芝接通,周圍一片白色,明顯是在醫院。
「瀾笙,看之前我先告訴你,蛋卷身上的疹子比較多,然後又哭了好久,所以看起來挺可憐的。」溫華芝提前打預防針,夏瀾笙第一眼看見身上一片片紅的蛋卷,淚水還是滑了下來。
蛋卷的小臉也是紅撲撲的,眼睛有點腫,看樣子是哭了很久。
身體不舒服,蛋卷睡得難受,來回地翻騰,不時地哼唧幾聲。
夏瀾笙的心彷彿揉著,她很想抱抱她的寶貝,兒子最需要母親的時候,她卻不在身邊。
「哇嗚」蛋卷不知是不是難受得厲害,突然哭了出來。
「誒喲,不哭不哭」溫華芝來不及關影片就放下手機,夏瀾笙淚眼看著黑濛濛的螢幕,手機那頭傳來蛋卷撕心裂肺的哭聲。
夏瀾笙再也受不了,她決定跟謝飛宇請假,晚宴她不參加了。
夏瀾笙繞過林蔭區,一眼看見來不及躲閃的蔣經年,他神色肅然地望著她。
擦肩而過時,蔣經年一把拽住夏瀾笙,「小孩到底是誰的?」
夏瀾笙不知他聽去了多少,現在也沒心情知道,更無心去解釋。
夏瀾笙揚起手甩開蔣經年,直奔不遠處的燒烤區,謝飛宇正和朋友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