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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裡說,沒人比他更清楚她有多心軟。
口是心非是她的毛病,但每次衝動地傷害別人後,她又
林寶寶被他的話弄得噴笑。
但顯然她並不相信他的話, 只將他當成開玩笑。就像去年他回國找她時,她拒絕他的理由時, 他說自己的心理年齡比她大一樣,分明就是一種狡辯。
譚默由著她笑,抱著懷裡姑娘溫軟的身子,一顆心溢滿了溫柔。
最後還是林寶寶有些受不住, 彆扭地別開臉,將臉抵在他的肩頭上。
直到夜深,兩人方才回房休息。
譚默依然跟在她身後, 進入她的閨房,還是那個理由,沒有她, 他會失眠。
林寶寶有些懷疑,“你幾時有這種失眠的毛病的?”
“被綁架後。”譚大少理直氣壯地說,將失眠的理由栽贓到那則其實已經忘記得差不多的綁架上。
林寶寶不由想起他被綁架後的精神異常,還有身體也受過罪, 導致現在體溫低於正常人, 很多藥物對他無效,頓時心裡有些難受, 也不再懷疑他, 拉著他上床,問道:“那你在國外治療的時候, 你睡不著怎麼辦?”
“一直睜眼到天亮, 幾天幾夜不睡, 直到累得能眯一會兒眼。”譚默繼續耿直地說。
接著他得到她一個擁抱。
這姑娘果然是個心軟的,只要他說得可憐一些,她就會心軟得恨不得為他做點什麼。
這是他上輩子早早就發現的事情,可惜上輩子,當他們重逢時,她已經被殘酷的末世磨礪得心狠冷酷,退去所有的天真,縱使他們曾有幼年時的感情在,她也沒有對他完全地放下心防。
而現在,她生活在和平年代,沒有被末世磨礪過,還是個善良又心軟的姑娘。
曾經沒辦法在她身上起作用的手段,現在卻出乎意料地有效。
林寶寶主動窩到他懷裡,並且往被窩裡塞了幾個暖水袋,抬頭朝他笑道:“這樣我就不擔心被你冷醒了。”
他的身體溫溫涼涼的,一點也不暖,大冬天抱著簡直是受罪。
林寶寶的身體本就畏寒,和他湊近一點就難受,但為了能和他親近一點,所以她多弄了幾個暖水袋塞被窩裡,將被窩捂得暖暖的,兩人的身體就一起暖了。
譚默看著她的笑顏,眸色微深,終於忍不住翻身,壓在她身上,然後吻住她。
這個吻比白天時更激烈,也充滿了某種暗示性的味道。
林寶寶嗚咽出聲,忍不住掙扎起來。
她微弱的掙扎,對他根本起不到作用。
最後他還是硬生生地停下,趴在她身上,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間,呼吸著屬於她身上的氣息,渾身緊繃得厲害,心尖都泛著疼痛。
林寶寶僵直地躺在那兒,不敢動彈。
她暗暗地吞唾口唾沫,喉嚨乾澀得厲害,嘴唇也有些疼痛,特別是能感覺他身體的異樣,身下某個東西抵著她的腹部,更讓她害怕。
此時的男人攻擊性十足,完全沒有重逢時那種雖然像只巨型兇獸,但對她完全無害的模樣。至少那時候,她不覺得他會對她有性趣,現在他可是性趣十足。
一但擁有合法的關係後,男人果然純潔不起來。
半晌,譚默放開她,翻身躺在床上,重新將她摟到懷裡,伸手為她捋開鬢角邊汗溼的頭髮,溫柔地親吻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唇,沙啞地說:“睡吧。”
林寶寶仍是瞪大眼睛看他,雙眸倒映著他的面容。
“你再看,我會忍不住。”他沙啞地說,聲音暗含著情、欲。
林寶寶馬上閉上眼睛。
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畢竟第一次和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