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牢頭在死死地管著她。
隨著天氣開始轉涼,深秋過後,南城的冬天很快就降臨。
趁著一次休息,三個好友難得聚在一起吃烤肉,彼此說一些實習和生活上的事情。
“對了,你家的譚大少最近都沒回來麼?”裴尋萱一邊吃烤肉一邊問。
林寶寶的筷子夾向一片烤好的肉,含糊地說:“他忙呢。”
“我覺得你也挺忙的。”樓齡跟著說。
“就是,每次給你打電話,你都在忙,可別真忙成了個工作狂。”
聽到兩個好友的話,林寶寶笑道:“正在適應期,是忙了一點,再過段時間就好啦。不說我,你們不也一樣?對了,小齡,你和樓殿……”
“啥都沒有,不用想太多。”樓齡想也不想地回答。
這個反應,讓林寶寶和裴尋萱忍不住用懷疑的目光看她,看得樓齡鬱悶不已,索性什麼也不說了,埋頭吃肉,順便將話題引到林寶寶和許久未曾謀面的譚大少身上。
許是提到譚默,林寶寶突然覺得挺想他的。
她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他了。
知道他忙,甚至可能在忙什麼危險的事情,她不敢輕易地打電話去打擾他,每次都是他主動發資訊或者打電話回來,而且每次都只能簡短地交流幾句,格外忙碌的樣子。
幸好這段時間,她也在忙著實習,適應學生向社會人士的身份的轉換,使得她無瑕多想。只是偶爾的時候,也會忍不住胡思亂想,想著他在哪裡,是不是有危險,會不會受傷。若不是譚默每隔段時間都會和她聯絡,她估計保持不住現在的淡定。
林寶寶也曾打電話給譚明博,試探地問過,不過也不知道譚明博是否已經識破她的試探,還是真一無所知,回答得滴水不漏,林寶寶沒能從他那裡得到什麼訊息,這讓她十分鬱悶。
比起林寶寶的鬱悶,譚明博這當父親的,也是同樣鬱悶,鬱悶中更是心驚肉跳。
又一次應付完未來媳婦的試探後,譚明博有些心累,想了想,決定給現在不知道在哪裡的兒子打個電話,否則他也不是那麼放心。
這次才響了幾秒鐘,那邊就接通了,讓譚明博十分欣慰。
以往都是打不通,或者打通了卻又佔線,甚至可能連一句話都不說就結束通話,這次如此爽快,讓譚明博這當爸的終於生起欣慰之感。
“爸?”譚默的聲音響起,夾帶著異樣的風聲,讓譚明博忍不住猜想他現在是在哪裡。
“阿默,你幾時回來?”這是譚明博最關心的事情,“你爺爺最近又問你在哪裡,你不能總將這些事情交給我,譚家是你的,你不回來處理,難不成要你的老父親做牛做馬?”
“爸,你還不老。”譚默說。
譚明博差點被他氣死,“過幾年,我都要當爺爺的人了,哪裡還不老?兒子,你說句實話,你到底在做什麼?那些人是幹什麼的?他們將你叫去做什麼?”
譚默沉默了下,說道:“知道這些對你沒好處,爸你不用管。”
譚明博心驚了下,不由沉默下來。
一直以來,他以為譚家已經足夠強大,在譚家的這個龐然大物面前,其他都不算什麼。但他這兒子,每次都打破他的想法,讓他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其實他也明白譚家之外,還有更強大可怕的存在,譚家只是商人,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譚家接觸不到的東西。正如兒子正在做的事情,那些來找兒子的人,每一個身上都瀰漫著與普通人不同的可怕氣息,彷彿遊走在另一個世界之中。
他的兒子,竟然也是那群危險人士中的一員。
而這些危險份子,不僅不能以常態論之,甚至可能和更高階的一個機構有關,連譚家這樣的存在,也無法觸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