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泡麵,就著速溶咖啡掰碎了麵餅幹嚼,“鬧了一宿要賠錢的一大家子其實是那大哥在外面養的小三家屬,正牌夫人因為昨晚大哥沒回家聯絡不上,今兒早上去報警才找到醫院。”
肖樂天眨巴眨巴眼睛,聽樂了:“不是拿大哥手機通知的家屬嗎?”
“兜裡一部手機車裡一部手機,大半夜的沒證件沒核對——小三連那大哥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孩子快週歲了,還沒落戶呢……估計是察覺到那大哥不想負責,所以借題發揮找茬要錢。”江陌停頓了一下,一臉的乏善可陳,“反正鬧騰了一宿半天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外部鬥爭轉化成了內部矛盾,正牌夫人比較明理,說處理家務事不勞警察同志費心,派出所的民警跟著,我和老耿也就撤了。”
肖樂天對於家長裡短懷揣著滿腔熱情,感慨地砸吧了兩聲,“不過我看老耿到辦公室的時候也就十一點出頭,剛還問我去不去食堂吃飯,師姐你咋才回來?”
江陌皺起眉頭,敲了敲噎住的胸口:“夏妍父母逼著她出院退學,我去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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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媒體花樣翻新地搞么蛾子,夏妍的處境實在痛苦又被動,警方始終在盡最大的努力避免夏妍遭受外界過多的關注和侵擾,卻阻攔不了夏妍父母保守的苛責和無理取鬧。
“之前我墊付的醫藥費好像不夠了,今天護士提醒繳費,夏妍父母就說他們家弟弟明年要上雙語小學,得回去做買賣掙錢,非要出院,我到病房的時候她媽把夏妍滯留針都給扯了。”江陌提起這茬兒就來氣,“派出所哥倆不好隨便動手,她媽撓人鬧得邪乎,我跟病區護士長倆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人隔開,勉強關上門心平氣和地說幾句話。”
夏妍父母骨頭上刻著迂腐傳統,始終認定夏妍的遭遇是自食惡果傷風敗俗。江陌勸不動,也確實不好插手干預得太過,原本打算再幫忙交點兒醫藥費換個耳根子清淨,結果到了繳費處視窗,大夫卻告訴江陌剛剛已經有人幫忙墊付,預存款足夠夏妍住院治療到痊癒康復。
“師姐你先看一下這個……程燁之前滿嘴跑火車的筆錄和目前調查取證的檔案我都整理了,因為卡簧刀上多出個第三人的DNA,師父和主任師叔還讓我捋了一份兒近期失蹤女性名單——不過人不少,沒什麼頭緒……”肖樂天把一式兩份列印出來的卷宗檔案遞給江陌,抱著胳膊往桌沿上一靠,“墊錢的人認識夏妍?從哪兒冒出來的?該不會是夏妍那沒露面的男朋友吧?”
“那縮頭王八巴不得劃清界線呢,怎麼可能是他……沒看見正臉,但墊錢那個跟人大夫說他叫紅領巾。”
江陌接過檔案先大致翻看了幾頁,話趕話想起那個提著褲子幾步路跑得像企鵝的背影,屈起指節揉了揉額角,覺得有點兒好笑:“呵,挺高的個子還跟人家說叫紅領巾……估計說完自己也覺得丟人,從繳費處出去撒腿就跑。我看那後腦勺兒有點兒像你偶像……不太確定,離得太遠,而且他好像昨天就該出院了。”
肖樂天一聽這話茬跟他偶像有關,注意力立馬原地跑偏,頓時痛心疾首起來,“這麼快就出院了……我還以為能再跟你去趟醫院呢,要個簽名什麼的。”
“合著你偶像住院不是你掏錢。”江陌隔空揮了小警察一拳,“按照老耿的做事風格,案子落定之後,他肯定得找茬兒邀請你偶像來隊裡一趟,再送個錦旗正式表彰一下,趁機給咱們局裡搞宣傳……你可以爭取一下獻花合影,握個小手什麼的——準備準備,先去看守所會會程燁。”
程燁歸案三天內接受大小審訊不下七次,除了連夜審問時跟糞坑裡的石頭一樣臭著一張臉憋不出一個字,後續問訊簡直對答如流,甚至很痛快地承認毆打傷害夏妍是他自己所為。然而在偶然得知夏妍因容貌損毀開放性骨折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