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主要目標還是女孩兒——大概十多歲到三十多歲之間。”
邵桀留意到江陌提及失蹤女孩時瞬間滯住的筷子尖兒,敏銳地抬眼:“那是跟之前齊家村代孕的案子有關?”
江陌倒是有點兒意外於邵桀對於先前幾乎擱置翻篇的案子的推斷,笑著彎了下眉眼:“還不確定,齊家村那幫人打從二十來年前就一直有自己的一整條產業鏈,但這兩個嫌疑人總歸不會沒親沒故地就敢跑到盛安,還是得等審問的結果出來。”
邵桀猶豫地點點頭,翹著筷子末端撓了撓唇邊:“你剛看的那個女孩兒也是……?”
“你看見了啊……”江陌恍然地抬了下眉毛,“嗯”了長長一聲,含糊地想把事情一帶而過:“算是案件相關的失蹤人口裡篩查出來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正好前幾年有個案子沒落定,關聯受害人絕大多數都是女性……我就是瞎琢磨,估計跟闌江和齊家村沒多大關聯。”
邵桀在正經事兒上向來恰如其分的絕不耍賴拖延,安靜了一會兒就把話題扯開,沒再無知無畏地攉攏這潭渾水。他沒順杆兒攀爬地找茬兒留宿,只是軟磨硬泡地想把“保姆”的工作堅持到除夕當天,被無情回絕之後就委屈巴巴地抱屈喊冤,扒著即將關闔的門沿胡鬧掙扎了一會兒,表情平靜又壓抑地嘆了口氣出來。
“……江陌。”
江陌撐著玄關,肩上掛著借給邵桀的那件兒作訓服,語氣倒是稀疏平常,沒什麼不耐煩:“嗯,快點兒,別指望著周南一洗漱出來能站在你那一邊。”
邵桀抿著嘴唇無聲地低頭笑了笑。
他其實始終在猶豫,關於三年前的那起連環殺人案件究竟該不該直截了當地挑到明面,但他思忖半晌,還是姑且把那些毫無緣由的揣測撇到一邊,只是目光深邃灼灼地看向惦記廚房水龍頭的江陌側臉,忽然逗趣討嫌地挑了下眉眼。
“欠我的飯我可還一筆一筆記著呢,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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