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住所的南陽路派出所,兢兢業業地在街頭巷尾一呆就是三年。
這起懸而未決的案子也就這麼如鯁在喉地在潰爛的血肉裡藏了三年。
“兩個女孩兒在這兒合租了得有小半年,趕上過一次街道上門做調查,身份資訊這些待會兒我們所裡統一整理一下發給你。這倆女孩兒在這個老舊小區的住戶裡面算是比較顯眼,周邊的鄰居看他們兩個年輕小姑娘自己生活,也都時不時地有過幫襯。”
陳銳捧起小本子沾了唾沫快速一翻,皺著眉頭託了下花鏡,直切主題地把紙頁上筆鋒有些發顫的記錄指給顧形看了幾眼,“廁所裡那姑娘叫錢安,春節之前好像是在一家傳媒還是營銷的工作室上班,節後回來樓下的大爺大媽也就沒怎麼見她出去工作,具體情況還得再深入瞭解一下。次臥裡的女孩兒叫李蔓蔓,也是做什麼影視後期工作,跟錢安是大學同班同學,倆人畢業正好都在盛北,就一起租住在這兒,平時的作息都不太規律,但起碼這一天裡的早中晚,在樓下曬太陽閒嘮嗑的大爺大媽能見上她倆一面。”
顧形稍一點頭,順勢追問:“鄰居最後一次見到她們兩個中的誰,是在什麼時間?”
“昨天早上六點不到半。”陳銳篤定地迎上了顧形疑惑的視線,“根據一樓劉大娘所說,她們這個小區因為電路老化,所以這些老年人早起做飯的時間點樓裡經常跳閘,她正好出門合閘的時候看見李蔓蔓穿著她那件兒深夜加班的時候經常裹著的棉服跑出門。因為這姑娘最近上班時間非常混亂,所以劉大娘當時並沒有多想——”
陳銳的聲音不大,字句清晰地沉聲下滾,適才從屍袋跟前直起腰來的祝思來豎著耳朵零零碎碎地聽到此處,眼冒金星地猛抬起腦袋:“不對啊,次臥裡這具屍體的情況,昨天早上六點都快僵了啊?”
“僵了就對了。”
顧形緩慢壓抑地長長一嘆,苦笑著把嘴角提起來。
“跑的那個人是兇手,不是李蔓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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