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他那些事兒……前幾天在市局做口供的時候你們也都知道,老鼠屎嘛,總是有的……雖說挑出來皆大歡喜,不過呢,陳總處理他私底下那些爛攤子的時候,我還真就見識過只要錢不要良心的……小塗也一樣,沒依沒靠還得罪了一位不好相處的大佬,抗爭到底有什麼用,風頭被人搶走,誰還在乎真相什麼樣兒啊,估計就只剩下哭的份兒。”
江陌總覺得她這話裡有話,半蹲在牆邊拎著相框轉了一圈,忽然仰起頭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楊文全的人?”
“啊?誰?”薛一戀還在撇著嘴角感慨這資本圈子裡三六九等的劃分,聞言低下腦袋,不太確定地反問:“你說誰?什麼全?”
“……沒事兒,一個熟人,犯事被查,聽你說起這茬兒還以為可能打過交道。”江陌沒撿著挖心案第四名死者的身份說得太深,一帶而過地晃了晃腦袋,轉身端著一摞相框比照著年份逐個擺在地磚上,然後掏出手機逐張翻拍傳送到顧形的手機上面,“……這之前一年辦兩次年會?最近這三年怎麼就只辦一次了?”
“這我還真就不太清楚,我才來幾天啊。”薛一戀抱著手臂彎腰湊過去看了兩眼,翹起指尖往其中一張照片上輕輕一點,“這應該不是他們公司年會吧?這照片我在富安興城見過,八成是輝總在的時候拍的,前任老大的東西基本被陳總收得差不多,也就偶爾歸置歸置找什麼名片隨身碟的時候能把箱子翻出來——我好像是見過同版的照片,感覺像是在招商會……沒詳細問過,就是這場合不正經了點……”
“場合?”
江陌循著薛一戀的指點端起相框端詳了半天,沒頭沒續地打量著相片背景裡狀似哪家酒店會議廳背景牆的地方,回頭反問:“這不是在哪家做商務會客招待的酒店裡拍的照片?”
“雖然這後頭的掛畫好像被換了,但看這房間裡的佈局傢俱,應該是我陪陳總去過的那個會所裡面——”
薛一戀耷下視線一聳肩,瞧著江陌這張漂亮臉蛋兒上擰緊的眉頭輕輕一點,“你應該是沒去過吧江警官,這地兒,就是晚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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